简单因为这声响浑身一僵,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其实他刚刚大致听了一下导演的意思,但原话重复一遍是肯定不行的。
他捡起来剧本,诚恳认错:“抱歉,是我不对。”
雁横阳脾气不好,最见不得有人不敬业,他挑眉,语气不善:“你怎么回事?脑子里想什么呢?听戏都不专心,你准备让全剧组陪你吃ag?”
简单叹了口气,压下心里的堵塞,他调整好情绪:“对不起雁导,是我的错,我以后注意。”
因为这里是导演棚,空间并不隐蔽,人来人往的都能看到,加之雁衡阳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一圈的人全都望了过来。
这种是最折磨人的,仿佛全世界都在看笑话,在打量一个跳梁小丑。
气氛僵持着,有人打破沉寂:“这是干嘛呢?”
前方的休息棚缓缓走出人来,傅楼归嘴角叼着烟,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气宇轩昂,能成为影帝的人皮相自然不会差,优雅而又带着点张狂的气质在有些乱糟糟的片场里依旧不会泯然众人矣。
简单不想被看到丢人的一幕,他忙道:“没什么,雁导给我讲戏呢。”
“没问你。”傅楼归含着烟蒂,靠在导演棚的柱子边上:“雁导的肺活量挺足,隔那么老远都能听到,这下午还有戏呢,差不多得了啊。”
雁衡阳瞪了傅楼归一眼:“你过来干嘛!”
“这话说的。”傅楼归嘴角扯起抹笑,慢条斯理的走过来:“我不能来?”
简单赶紧给他让了点位置,躺椅上坐两个人不是问题。
纵使雁衡阳的气场强大,一般没什么人敢在他发火的时候近声,毕竟骂哭过影后的事迹不是吹的,唯恐殃及池鱼。
但傅楼归丝毫没再怕的,甚至还能在火头上不着痕迹的呛他两句:“简单没什么经验,我怕他无法领悟你传授的精髓,过来开导开导。”
雁衡阳没好气:“我给他讲戏呢,用你开导,干脆你来给他讲得了。”
“成啊。”傅楼归拿过简单手里的剧本,挑了挑眉:“哪段没理解,跟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