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东将漏雨的地方铺好。
“嘶,”柳含文拉了拉衣服,柳含书赶忙拿出火折子找了点庙里干的火柴过来烧起。
三人将外衣脱下在火堆旁边烤,然后去马车里找了干的外衣各自穿上。
“这都寒冬了,怎么还和夏日似的下这么大雨?”柳含书一边说着便拿出干粮。
“年年都如此,咱们正好碰上罢了。”
穆寒才说着,便脱下自己的靴子准备换,他驾车,浑身上下都淋湿了。
柳含文刚一偏头便看见穆寒才右脚背上的红痣,他心里猛地一跳,一把扣住穆寒才想要穿鞋的手,“你这个,是打小就有吗?”
穆寒才一愣,也没多想,“是啊,打小就有的,我师傅还说这是好痣,虽然红了点,可至少比带着毛的黑痣好。”
他这话让柳含书噗嗤一笑。
柳含文却神情恍惚,将军府的那个已故世子的右脚也是如此,那年他与父王去将军府祝寿,那世子调皮下池塘摸鱼,起来时他正好看见,护国将军还特意解释说他生来便是如此的。
位置,颜色都是一模一样,柳含文不得不多想。
浑然不知自己快掉马的穆寒才穿好干鞋子后,将湿透了的靴子放在另一边,刚准备回去坐着,便听见外面有马车前来。
他一脸警惕将柳含文护在身后,不想进来的是一个哥儿,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
对方也没想到破庙里有别人,可现在雨势实在厉害,只能挤一挤,哥儿拿下毡帽正准备与他们打招呼时,看清他面容的柳含文一把抓紧穆寒才的衣摆。
穆寒才连忙往他那边又挡了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