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才有功夫收拾自己,他脱了外套,解了领带,而后走进卫生间,往自己脸上泼了把水,镜子里的自己显得有点颓。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已经是最轻松的状态,只有在纪寻身边才会有的轻松。
纪寻依赖江酩,江酩又何尝不依赖着纪寻呢?
他坐了一晚上的飞机,也很累。
可只有在确认纪寻没事后,才敢闭上眼睡一觉。
他执起纪寻的右手,低头轻轻吻了吻,才趴在床边准备睡十分钟,他迷迷糊糊要入眠时,纪寻放在他手心的手忽然握紧,伴随着一声梦中呓语:
“...江樵!你...你别走...”
江酩瞬间便清醒了,身上的倦意全消,他抬头看着睡梦中的纪寻,轻声喊:“小寻?”
纪寻没有回答他,他似乎在做着什么梦,一直唤着江樵的名字。
江酩听得清清楚楚,这是两个绝不会混淆的名字。
他喊的是江樵。
也许并不是什么好梦,很快,就有眼泪从纪寻眼里流了下来。
江酩心中吃味,自私的去扰人睡眠,他轻轻拍着纪寻的肩膀,将他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