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车的车门就要合上的一瞬间,有一只手倏地卡住了自动关闭的车门,硬生生就着警报声,长腿一抬,轻轻松松地翻了上来。
秦昼手里拎着的军帽摇摇晃晃,瞥了一眼傅敛和容因,极其不正经地笑了声:哟,看来又是我不巧了。
傅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秦昼毫不在意,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悬浮车的空间并不是很大,他坐下之后,离容因不太远,手上拿着帽子的帽檐不轻不重地打在座椅上,懒懒散散地撑着头,黑色的发丝耷拉下来几根,遮挡住他高耸的眉骨和生的十分凌厉的眉眼,显出些落拓不羁的模样。他偏头凝视着容因,半天冒出一句:公主殿下还真是区别对待。
容因刺了他一句: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错了,秦昼说,作为教官,关心学生是应尽的基本义务。
车厢内的气氛有些焦灼,仿佛在上演无声的争斗。
傅敛几次想跟容因说话,都能恰巧被秦昼打断。他一开口自带嘲讽,容因就忍不住回嘴,两人一来一往,倒把傅敛晾在一旁许久。
傅敛的脸色黑的可以,能看出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好在悬浮车开的够快,没等战火再一次升级,后门被啪一声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门口微笑: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秦昼也回以一笑,彬彬有礼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那么,他的手指轻轻在容因发梢处一勾,带起一缕黑发又迅速落下,晚点见,公主殿下。
容因拍开他的手,不耐烦地说:你别来了。
那怎么行,秦昼有意无意扫过傅敛,总不能便宜了别人。
傅敛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下唇。
*
容因的只有一道伤口,虽然有些发炎,但好好上过药之后又终于连低烧也退了,医生看他可怜巴巴的神情,大发慈悲放了行,不用他再住院观察。
但江予珩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被推进病房的时候已经挺晚了,全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最严重的是小腿处的骨裂。从上面摔下来的时候硌到了小石块,两个人的体重让它不堪重负,难为江予珩还坚持了一整夜不吭声。
医生勒令他至少住满三天才能出去,江予珩百般保证自己没事,都被一句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给堵了回来,只好憋气又无奈地住进了没有容因只有白色床单的医院。
容因第一天准时过来打卡报道,甚至还像模像样地拎了个果篮虽然不是他拎的。
看见他身后跟着进来,随手将果篮放在桌子上的傅敛时,江予珩原本露了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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