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或门的缝隙漏进来。可容因夜视能力弱得近乎没有,夜里睡觉都要在床头放小夜灯, 哪里受得了这样纯粹的黑。他仰着头拼命瞪大眼睛, 仍是徒劳, 甚至连天花板都看不清。
手铐将他的双手吊在床头, 两条腿被分别锁在床尾, 死死固定住,让他连最简单的并拢都做不到。这样的环境不可避免地让他回忆起很久以前一些糟糕的回忆,容因几乎是克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一双温凉的手触上他的面颊,容因下意识地躲开了。
躲什么。一声轻笑响起,是秦昼。
容因挣扎地更厉害了。
秦昼借助着手铐轻松压制住了他, 随后俯身下来附在容因耳畔,吐息缓缓缠绕上来:殿下不喜欢么。
他凉浸浸的手指一路滑过容因的唇瓣、脖颈,隐没在柔软的布料中。容因颤栗着挣动,衣襟扯开,伶仃雪白的锁骨支着,像盛满了一弯月光。
秦昼狭长的眼睛里尽是无法掩饰的痴迷,他的目光落在容因紧咬的唇上。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喝水,原本莹润的唇干枯着,似乎在等着谁打湿它。嫣红的唇珠紧抿着,泛着青白。贝壳一样的齿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很微弱地打着颤。
他慢条斯理地取下绑在容因脑后的东西,黏腻湿滑的吻,带着冰凉的气息落在容因的唇上,舌头撬开齿关滑进口腔,舔过齿列和上鄂,容因被刺激地往后躲,不可自抑地沁出一滴泪。秦昼像品尝一颗甜美可口的果实一样,享受着容因微弱而急促的喘息声。
他欣赏一番容因红肿的唇和颤如蝶翼的眼睫,笑道:殿下,总算见到你了,可费了我一番功夫。
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吗,为什么不来?他仍是那样轻柔的语调,却含了满满的、无法掩饰的怒意,那个谢怀铮在你这里就这么重要?明明是我先
容因依旧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只能感觉到秦昼坐在他身侧,露骨直白的目光如有实质,似一条正吐着信子的蛇绞绕着他。
秦、秦昼,你先放开我容因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这样的秦昼让他感到本能的紧张,秦昼,你先放开我。我不是故意不去的
嗯,那殿下说说看,到底是为什么没来呢?秦昼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低头温柔地注视着容因。
容因哽了一下,才声音很小地说:我、我真的就是忘记了谁让你前一天晚上没有提醒我,我不是故意的
哦,我知道了。秦昼微笑道,意思就是谢怀铮的事不需要提醒,因为你一直记得,从来没有忘记过,是吧?
他说话时,手指再次抚上容因的脸颊,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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