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要从此地极重的威压里逃出去,否则,就是自愿献身。这只不过是故意戏耍他们的把戏罢了!
惺惺作态,虚伪至极
少年的眸子注视过来,他像是笼中拼死相搏的困兽,眸中泛起了猩红的血气。
我定要杀了你。他咬牙狠道。
僧人看向浑身狼狈的少年,只见他的眸中,充斥着令人心惊的滔天恨意。只不是蜉蝣妄同天比寿,想与日争辉罢了。
那贫僧便静候尊驾。僧人客气地笑着回礼。
*
那双充斥着仇恨的眼睛,终是与面前带着温和笑意的眸子重叠起来了。
南箬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他失神重复道:是你,竟然是你
当年那个被他随意戏耍,如蝼蚁般卑贱的孩子,竟成了九州的剑尊,甚至反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闻言,喻见寒却是微微叹了口气,他勾起嘴角缓声道:尊者可算是想起我了。
他早已不是那个轻易将恨意写在脸上的少年了,要知道,在剖骨剜心的折磨中日复一日地煎熬,是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
它能让人理智,更能让人理智到极致地疯魔。
尊者不是说静候尊驾吗?他微微凑前了去,压低了声音。
隐藏在暗处的捕食者终于迈着优雅的脚步,一步步踱到了猎物面前,他露出了残忍的笑意。
我可是一直在注视你呢。
他已经彻底撕碎了温和的伪装,眼中是极致的恶意:不然尊者以为,当年我恰好得知初雨镇的血案,闯入佛恩寺杀层念,又恰好被你看见三言两语听你诱导,去屠了魔门,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喻见寒意有所指,他勾起嘴角:真的只是因为你聪颖,我愚钝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人人都以为自己是雀鸟,可真正身在局中时,谁又能保证自己不是最可怜的蝉呢?
喻剑尊起身,他俯视着身前的虫豸,笑道:虽然我对一切对手都抱有足够的尊重,可尊者也不要以为,自己有多重要。
他垂眸随手收拾了桌上的冰盒,缓声给了那人最后一击:尊者总是哀叹,没人会信你被人暗害,种下魔息。
但是,他们是信的。
他们
僧人霎时骇然地瞪大了眼,脸色煞白,他的心飞速狂跳着,几乎要从胸膛跃出。
哪怕是得知喻见寒就是幕后之人,他都不曾像此刻般慌乱失态,语无伦次:你怎会?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知道他们?
喻见寒却没有直接回答,他一步步走下台阶,指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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