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锋一个箭步上前问道:“怎么样,犯人醒了吗?”
主治医生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下说:“醒是醒了,但是你们现在进去,我猜他会很不配合。”
里面忽然传来韩鹿鸣的大叫声:“让她滚!不用她假惺惺的装模作样,给我滚远一点!”
沈衍不着痕迹的瞥了韩雪婷一眼,发现她眼眶倏地就红了,抿了抿嘴唇后,却还是担忧的望向病房紧闭的大门。
关心和忧虑,溢于言表,沈衍能看得出,她不是在装模作样,而是真的关心这个弟弟。
只是,可惜了。
展锋和医生又交涉了几句,终于得到医生同意,允许他和沈衍进去做口供,但医生要求先对韩鹿鸣的身体状况进行观察,看看谈话是否会影响到他的精神和身体康复。
即便是犯人,医生依旧是将人道主义放在第一位的,展锋笑笑表示理解,推开门便和沈衍走了进去。
这间病房是特别用来看押犯人的,所有的窗户都用高强度的钢筋塑封过,三层网状护栏,全部加装了警报探头,门口有三个警员轮流执勤,屋里的几个角落,更是有大大小小的四五个摄像头,其中还有隐蔽型的。
换句话说,只要韩鹿鸣有一丁点想要轻举妄动的意图,就会被立刻察觉,然后,拿下。
所以他们走进屋里的时候,丝毫不担心会看到人去楼空的画面,因为韩鹿鸣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床上——或者地下,如果他有那个体力的话。
韩鹿鸣看到他们进屋,脸色在瞬间变了几度,似乎是在懊恼自己此刻靠坐在床上的姿势。沈衍看的有些好笑,忍不住提醒他:“装睡已经晚了。”
“……我没打算装睡,你们抓住那个疯女人了吗?”韩鹿鸣扬起下巴,脸上挂着苍白的冷漠与高傲,“打算怎么追究她?”
他竟然在向警方兴师问罪。
沈衍和展锋对视一眼,展锋双臂架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韩鹿鸣,目前不用你关心别人,我们今天过来,也不是来汇报工作的。我们已经去过了你家,进过了你第二层的地下室,你应该明白我们看到了什么。”
韩鹿鸣脸上露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笑容,咳嗽了两声后,有条不紊,不慌不忙的答道:“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地下室怎么了?我用来存放乐器的而已,你们见过了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