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过誉了。”
陆臣抿了口茶,笃定地道:“既然阿杰已经把那幅画输给了你,就算为了我这会所的声誉,我也不可能让他说话不算数。画我已经包好了,等会儿你们留个地址,我让人直接送过去。”
展锋在一旁懒懒地开口:“不用那么麻烦,今天我们就是特意来拿画儿的,让他们直接给我送车上去就行。”
陆臣耸耸肩:“如果你们不嫌麻烦,我当然恭敬不如从命。”
沈衍举起茶盏,以茶代酒,跟陆臣碰了碰杯:“那就先谢过陆哥。”
“还谢什么,这是你们自己赢的。”陆臣这么说着,却也同他一起把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那也要谢谢陆先生割爱,毕竟那幅画是阿杰许给我们的,没有经过你同意。陆先生竟然肯为了下属一句话下这么大手笔,人品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展锋这话里的夸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陆臣就暂且当成真的收下了:“下属谈不上,大家既然都是朋友,我自然也不好让他难做。再说了,如果说之前我还有些不情愿,但在看到想要收藏这幅画的人是沈衍之后,我反而乐意至极。”
展锋看着他那副笑脸,不由觉得假得刺眼。
他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不过很快也被这种假惺惺的笑代替:“如果不是知道你们上午才刚刚认识,我恐怕会误会你们早已经成了生死之交。”
“哦?我倒觉得感情的深度不能用相识长短来衡量,俞伯牙与钟子期不过只见了短短一面,却成了流传千古的知己,更何况我与沈衍神交已久,不管他怎么想,在我眼里,他已经比我大多数朋友都来得重要。”陆臣说着,眼神还有意无意地看向了沈衍。
沈衍对上他的目光,心底竟然感到一阵阵难以压抑的鼓动。
在这种明显是暗潮汹涌的对立场合,他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觉得眼前这个人说的都是真的?
他到底是怎么了?
如果不是他坚定地信奉着唯物主义,都要忍不住觉得陆臣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蛊。
但随即他又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