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厚。
于是,也更加不愿面对心底的那份悸动。
他握了握拳,找到护士站,一眼便看见了昨天帮陆臣做手术时的那个护士。
他赶忙凑上前去,开口问:“你好,我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护士显然也记得他。
“病人现在的情况良好,但还不能探视。”护士小姐回答得很是干脆。
但是沈衍却不肯轻易死心。
他抿了下唇,小心翼翼地问:“我只是想看看他……能不能隔着门,让我看他一眼?”
自从昨夜陆臣进了手术室,他还没有能够见上他一面。
满怀的担心一点点地堆积成山,无处发泄,压得他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
虽然看一眼,也并不能给陆臣的伤势带来什么帮助。
但起码可以让他缓和一下心底的担心。
那护士可能看他的表情实在是太可怜,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对着他点点头:“你跟我来。”
沈衍赶忙在她身后跟上去。
加护病房为了能保持安静,所处的地方很是偏僻。
护士带着他乘过电梯,又走了好一阵,才终于到了一处门前。
这门关得紧紧的,不过上面却有一处不大不小的玻璃窗,能让人把里面的情形看个大概。
陆臣现在,正静静地在病床上躺着。
他的身上还带着呼吸机,一动不动,睡得极为安静。
如果不是心电图上的跳动尚且安稳,他这副惨白的脸色,真的让人看不出到底是死是活。
沈衍的双手不自觉地覆在门板上,悄悄握拳。
拳头上青筋暴突。
如果可以,他宁愿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自己。
陆臣身上中的这一枪,原本应该打在他的身上。
如果他真的脱离不了危险,他恐怕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陆臣出生入死了这么多年,即使身处鱼龙混杂的贼窝里,也从来都是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