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人被沈恻带走。
他也晕在了树林之中。
大雪纷飞,马儿疾驰。
恒玉清醒之后策马漫山遍野的找人,他的心像是哪里破了个窟窿,冷风往里呼呼的灌。又像是空了,空的他不想停。
他在雪中找了许久,天亮到天黑再到天亮再到天黑。一开始上官秋水和苍云弟子还能跟上他,后来恒玉策马速度太快,将她二人远远甩了开去。
没有阿难…
恒玉颓然,抽出长剑将马儿杀了。血喷溅到他的脸上,他又觉得恶心。用雪将脸擦干净,又看到衣衫上的血迹。
阿难最是讲究,必然不喜欢他这样脏了。
外袍脱了,恒玉只着里衣在雪中走了许久。直到碰到寻来的弄影。
毕竟不是铁打的身子,恒玉路上发了热症。烧的迷迷糊糊。
梦里,是遥远模糊的记忆。
只见幼年的恒玉,有多小,大概三岁。
他看着院中的自己的父亲恒之恪,手中抱着恒远,还时不时冲着他二娘,也就是恒远的娘亲笑着说话。
恒远年纪虽小,话却说的利索,爹爹,娘亲,喊个不停。
场景温馨,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恒玉小小的身子就那么缩在角落,像个贼。
他学着恒远的样子无声的开口,爹爹,娘亲。心里觉得难过,他喊过恒之恪爹爹,却被打了,自那之后便再也不敢开口喊了爹爹,只唤作父亲。
三岁的恒玉还不懂怎么将自己隐藏好。恒之恪看到恒玉,并不唤他,仿佛自己这个儿子是个空气。许是这样的忽略,给了恒玉一些安慰,最起码,父亲没在像之前一样厌恶的看他。
小小的身子从角落走出来,走到恒之恪和二娘跟前。二娘笑的温柔,恒远笑的亦是天真。恒之恪面容也如常,恒玉略带期盼的开口:“爹爹,儿子晚上能…”能和爹爹二娘一起用饭吗…
话自然是没说完…爹爹二字一出,又不知触到了恒之恪什么逆鳞。起身一脚,恒玉便被踹的老远…
踹的恒远闭嘴不敢说话,二娘更是没了笑,低头不语。
恒之恪时值盛年,一脚不带内力,也是踹的恒玉起不来身。
天很蓝,像湖水,恒玉起不来索性就躺着。当恒之恪从他身旁走过,连个眼光都吝啬给予他的时候,恒玉小小的一颗心就死了。
他二娘不是个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个胆大的人,见状抱着恒远默默走了。
太过久远的记忆浮上心头,恒玉睁开眼。人还烧着,不顾弄影阻拦出了帐子。
只披了件外袍自去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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