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任瑜抬手制止住她:“我真的服了你了奥,我这不是觉得兹事体大所以当面向你阐述嘛。”
来年微阖眼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其实也不是脑门一热的决定,你知道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来年打断:“你不是随便的人?任瑜你要不要我帮你算算这十年来你有多少次突然出现给我惊吓一般的惊喜,从西城那次开始我就发现你这人喜欢上了这样匆促的不告而来与草率粗疏。”
任瑜知道来年是怕自己在这段感情里吃亏被骗,慎重不是缺点,更何况她也清楚明白自己男朋友在好友那里的信任值早就亏空,透支额度都一分没有。这些年她经常实验做到脑袋空空头发掉光,运气不好遇上与男友闹别扭她时常什么行李也不带就飞去南边找来年,当时哪怕来年导师催成果催得再紧她也会放下手头的事情陪自己去喝两杯解解愁。
友情比爱情坚稳可靠得多,正如许多年前的夏天她天天赖着脸皮跑去来年家找她玩,一是因为接了葛阿姨的电话二是因为她也想陪陪自己初恋未果的好朋友。
可爱情友情作为不算在出厂时就被设置好的赋予人类的自主权利,任何人都希望自己可以幸运到兼得鱼与熊掌——“年年,我和他恋爱长跑许多年,分分合合没有十次也有八次,”
“十三次。”来年纠正道。
“好的十三次,”任瑜继续说:“我与他分分合合十三次,到最后我们发现硬碰硬的结果只能是一起继续探索更多相爱可能,比如‘夫妻打架却不伤害到对方的一百种方式’,或者是‘如何能让一段婚姻关系在离婚结婚中横跳一百年’这种,兜兜转转我们还是发现自己离不开对方,也许对方不是最合适,但一定是最爱。”
也许不是最合适,但一定是最爱。来年愣了一下,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按道理来讲任瑜今日只会是通知,她没有任何征询意见的必要,婚姻是多么郑重的一件事情,她能够讲出来想必一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所以来年要做的也只有尊重她的决定并明确表示“作为你的朋友,我一直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爱你”。
任瑜耸了耸肩:“不想说谢谢,只想祝你以后越来越松弛。”
出了餐厅后,来年打算转移焦虑与震惊,遂自然而然拨出了中午那通被自己恶意挂断的电话。
徐思叙再也不是只在第二次响铃时才会接起的人了,她深谙作为一名女朋友的责任,拿起电话后兢兢业业地问候远方的爱人:“晚上好,我刚下班,你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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