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紧紧抿着唇,眸光阴鸷,“是。朕说过,朕死后也要你殉葬。”
到此为止,所有的疑团已经解开。
银刀顺着雪白鹤脖往下,贴着冰凉的肌,他饶有兴致地,仿佛在寻找一个一刀毙命的经脉。
时月影颤栗着,揪住最后一丝求生的意志,“不是臣妾派人刺杀陛下。”
元景行抬眸看她,这一眼惊心动魄,含着无限的恨意。
时月影抬手擦拭眼角泪水,唯唯诺诺道,“不是臣妾派人刺杀陛下,先死的难道不该是刺杀陛下的刺客么?臣妾不过说了几句怨恨你的话,陛下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到臣妾身上,这不公平。”
“只是几句怨恨的话?”元景行怒极反笑,掌心用力,银刀抵着她颈间血脉,他切齿道,“时月影,朕身上所有的伤痕加起来都没有你一句话更伤人!”
男人气息回转,追问道,“两年来你所有的温顺都是伪装的?朕对你还不够好么?朕对时家不够宽容么?!”
时月影泪眼看他,不敢反驳。
“迁居福宁殿多不好玩?”他重复着她当夜说过的话,手中刀尖划破颈间雪肌,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陛下、”时月影嘤咛着求饶。
“住口,时月影,朕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她立即噤声。
刀尖继而向下,经过锁骨,停在心口。
“住在行宫?招三十多个男宠?”
肌肤伤口的刺痛感伴随着清冷声音,她咬着唇忍住哭泣。
“各个都比朕好?一个月叫他们轮流伺候?”
时月影悔恨不已,她当时恨透了他,以为他杀了哥哥,也要杀她,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哪里还能想到他在诈死。
银刀刀尖轻易挑开华贵外袍的水晶扣子,里衣薄如蝉翼。
元景行脸色阴沉,仿佛在继续权衡着哪里下刀能叫她死得更痛苦。
她不想死......反手捂着唇,贝齿轻咬指背,湿漉漉的眼眸无声求饶。
层层叠叠的华丽衣裙若芍药花瓣一般,刀尖停在腹间,只要他手腕微微用力,便能叫她血撒龙塌。
死亡的恐惧彻底击溃了她所有神智,她撑着床榻挣扎着要起身逃开,贴身刀尖却因她一个动作刺入肌肤。
“唔!”
下一瞬她又被摁了下去。然而为时已晚,削铁如泥的刀瞬时在她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
她紧紧咬着唇,伤口痛得揪心,元景行瞳孔骤缩,本能地伸手揪起她受伤的手臂查看。
伤口不深。
再然后他突然意识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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