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陛下,臣妾能写信去金陵么?写给父亲母亲?”
她问得十分谨慎,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好不好?”
白霜已经被他调去行宫,倘若再不许她与父母互通书信,怕是要惹起她的疑心。
“行吧,就在御书房写吧,笔墨具在,写完交给朕,朕会命人送去金陵。”
“多谢陛下。”时月影瞬间笑逐颜开。
“皇后的身子既然已经好全,那朕命人将凤印从皇贵妃那儿取回来,你是朕的皇后,往后后宫诸事,还得由你调度主持。”
“啊?臣妾如今连后宫的人全都不认得了。臣妾能做好么?”她的记忆停留在十五岁被母亲护在羽翼之下的时光,她不确定如今的自己能承担起皇后的重担。
“皇后不要妄自菲薄,你生病之前将后宫诸事料理得十分妥帖!”元景行这一句是实话,“不只是后宫,你连内务府都能制衡。”
“臣妾有这么厉害么?”时月影诧异极了,仰着头追问,“如此看来,臣妾这个皇后还算称职?”
称职称职,除了她巴不得他这个皇帝早亡,她好去行宫逍遥快活这件事之外,算得上称职。
元景行不置可否,“不是要写信去金陵么,坐下写吧。”
时月影没读懂皇帝眼底的冷厉眸光,“臣妾这就写”从笔架上取过笔,蘸了墨,微微侧额,瞧着皇帝。
“唔...陛下对臣妾其实挺好的。”声音轻缓毫不矫揉造作,连带着发丝也温柔。
皇帝正侧身盯着她蘸墨的动作,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他没什么防备。她说完就伏案写字了,也不管他作何反应。
他自认一次又一次地为她降低底线,如今就因为他允许她写信给父母,就说他好?
时月影下笔写了两个字,意外得特别顺手,自言自语道,“我的字怎么突然写得这样好?是不是说明手也彻底好了?”
写写停停,斟酌用词。
“朕说过几次了,别咬笔头。”元景行盯着她瞧了一会儿,伸手摘了摘玉笔。
时月影侧额,“陛下没有说过。”
“朕说过,在你生病之前。”
“臣妾失忆了,那些都不算,今日算第一遍。”她耍小聪明。
“无论第几遍你都记不住,之前就这样,下次朕往笔头上抹黄连你才能长记性。”他故意吓唬她。
小皇后看他的眼神里浮现起几分怨气,嘀咕道,“陛下对臣妾也没那么好。”她明显是想收回方才的话。
元景行没恼,反而哂笑了一下。
她洋洋散散写了三页的信,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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