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父亲在金陵老宅创办书院,母亲身体康泰,我的两个兄长留在书院教书,三哥离开金陵去江浙一带游山玩水去了。父亲母亲叮嘱我要保重身体。”
虽然家门不似从前风光,但父母兄长也过得称心如意。
“就说了这些?”皇帝从折子里抬眸,“国丈的信里就没有提及朕?”
怎么没有提他?三页信纸,第一页话家常,第二页第三页都在嘱咐她要顺从皇帝,不得忤逆,不得惹怒皇上。
父亲好奇怪,明明从前不是一个啰嗦的人。
“唔,就这些。父亲写给臣妾的家书,提陛下做什么?”
一双美目眼神闪躲着说谎,又低头去看信,“父亲的字......”
“怎么?”皇帝霎时间抬眸问她。
指尖夹着信执举高,仰起头仔细欣赏,“不似从前飘逸了,反而更显得苍劲有力,臣妾瞧着,怎么同陛下的字、”
时月影正嘀咕着,指尖的信纸忽然就被霸道抢夺了去,“诶?陛下?”
元景行不讲道理,冷着脸道,“国丈真就没提及朕?!”
她的小心思小谎言霎时间就被戳穿了。
皇帝怒眸扫过信纸后两页,“哼,明明就提了朕,还整整两页。你父亲命你不要忤逆朕,皇后张口就欺君?”
时月影被如此一训斥,思绪完全被捣乱了,立马解释道,“都是些叮嘱的话,臣妾心里知道就好,何必说给陛下听?”
元景行将信收进信封,“这信朕没收了!不许你再看!”
“???”
不看就不看,横竖她都已经背下来了。
再然后她就留在御书房给父母写回信,特意没在御案上写,免得像方才一般被皇帝霸道地抢夺信纸。
她乖巧地跪坐在木塌的矮几边写信,离御案远远的。
“皇后别咬笔头。”
“......”她茫然地一仰头。
即使隔得这样远,皇帝也会偶尔望过来,丝毫不放过她的错处。贝齿松开笔头,继续写信。
元景行的脾气变得有些古怪。
元景行还经常会揪着她的小错训斥。
元景行强行看了父亲写来的信,父亲以后回信就不要提他了。
元景行待她也还算不错。
.....
后宫虽然诸事繁杂,但她暂时还能应付。
接连写了十页终于停笔,啊,其中有七八页都在说皇帝的事,她走去书架边上取了信封装好。
皇帝停笔望着她,似乎正等着她将信给他,并且嘱咐他命人送去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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