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匆匆赶来,从瓷碗碎片上提取药液。
须臾,手中银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回禀陛下,这汤药中含毒!”
“这不可能......”时月影拔下头上的银簪准备再探,她喝了十多日的药,并未觉得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皇后这是怀疑朕污蔑邹御医?”元景行攥着她的手腕,眸光幽深,冷声质问道,“朕是你的夫君,朕与邹御医之间,你更信任谁?”
当着众人的面,他问她要一个答案。
时月影攥着银簪,咬着唇,她深信邹御医不可能下毒害她,但倘若她真亲自去试探汤药,那便是当众忤逆皇帝。
“臣妾、臣妾、”
皇帝侧眸吩咐侍卫,“来人,邹御医谋害皇后,送去刑部!”
“陛下怎能如此武断呢?即使汤药有毒,也未必是邹御医下的毒。”
“即使不是他下的毒,他欺君之罪在所难免,竟然敢瞒着朕给你私自用药!”
皇帝看起来恼火极了。
时月影被他攥着手腕,邹御医求饶的声音渐行渐远,她根本反抗不了皇帝,这个男人过于霸道专横,“陛下究竟是因毒药而愤怒,还是因为他私自替臣妾治病而恼火?”
皇帝将她困在身前,抿着唇下颚紧绷,凝视她。
“朕只对你一个人恼火!”他咬牙切齿道。
她执拗地瞪着他。
“你信任朕还是信任邹御医?”
时月影不言语,拧着手腕企图挣脱他的手掌。
“朕是你的夫君,你更信任一个御医?是不是?”
她越挣扎,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更大,明晃晃的欺负人。
时月影觉得他十分不可理喻,挣脱不得,咬着唇眼泪夺眶而出,男人终于松开了手。
她气得转身往内室,想躲他躲得远远的。
“看好皇后!不许她在步出未央殿半步!”元景行暴戾地吩咐殿内的宫人。
***
他说只对时月影一个人愤怒,这事一句彻头彻尾违心的话,他只对自己愤怒。元景行何尝不知邹御医是清白的。
此事真正激荡起来的并非怒意,而是他的恐惧,如今骑虎难下,他惧怕有朝一日她想起先前所有事情,桩桩件件,又闹着要离宫,说要离开他。
所以只能隐瞒下去,落子无悔,没有回头路了。
时近子时,院判大人来御书房求见。
元景行静坐了许久,依旧心烦意乱,他很想回她身边,“还有何事?”
“陛下,虽然老臣在银针上作假,但是皇后药中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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