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的?!你跟着元清下山去了,冷落朕,留朕独自在马场。”说着又恼火起来,这几日他的心被她捏在手里反复揉捏,他都觉得要发疯!
“我当时看你驯马,觉得那匹马性子烈,不敢上马而已。”时月影解释道,“况且马场那么多侍卫宫女,郭茹也在,何为冷落,说得如此可怜。”
他可是皇帝啊,语气竟然有些哀怨。
“你既然那么嫌弃那匹马,朕自然不会留着了!”
“......”时月影微微诧异,皇帝怎么满腹委屈的,明明该委屈的人是她啊。
她揪紧盖在身上的外袍,元景行如此不依不饶下去,甚至有可能让她站在此处吹一整晚的风。
“好吧,臣妾错啦。”时月影话锋一转,语气也跟着柔和,“臣妾要下山了。”
沾了泉水的发丝蜿蜒于雪白颈间,贴合锁骨,眼睫上水珠将落未落,看着楚楚可怜的模样。
皇帝冷眸看她,“时月影你少给朕装,你就是敷衍朕的。”他更靠近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在你心里,朕做什么都是错的,山间纵马,明明是郭茹伤你,你还赖到朕头上。你就是这样,无论受了什么委屈受了什么伤,都赖到朕头上,也不管朕委屈不委屈!”
她抿了抿唇,润眸空洞地平时着前方,男人云锦衣料之下,是因为盛怒而不断起伏的胸膛。
好像走不了了。
手臂被他捏在掌心,耳边是他杂乱的气息。
“那臣妾以后不会怪陛下了,什么事都不会怪你了。”
他听她轻声道。
“也不会再同太子一道出去。”声音比眼前的泉水更温和,“陛下泡温泉吧,臣妾下山去了。”
他揪着她不放,即使她的退步令着他占了上风,皇帝眉宇间的戾气丝毫不减。
皇帝将她拉回眼前,“你就这么下山,到了行宫人都冻僵了,到时候累的还不是朕。将湿衣裳换下!”
话音刚落,皇帝就去掰她揪着衣襟的手,强势至极。
夜里山间寒风瑟瑟,她抱着手臂,润眸瞪着皇帝敢怒不敢言,直到他宽大的外袍落在她肩头。
带着他的体温,驱散了山间的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