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晃荡雪白,红痕密布。
姜语在着眼打量那只健硕手臂,一条刺目的五爪金龙攀岩而上,黑金二色缚缠,凶戾龙头倚挂胸口,獠牙肆张,冲击力威骇。
金龙开五爪,可是极为蛮悍的东西,一般人镇不住,每回见她都要多看两眼,多思考几分他的胆色。
姜语轻勾嘴角,微凉指尖从上至下,点过这大片炫目纹路,“你这龙还挺虚张声势,什么时候做的?”
李京肆苦笑:“年轻时候性子狂了点。”
“你现在也不算老吧,至少……长得漂亮?”
“漂亮?”他自己念出来都发笑。分明是用来形容小女人的,就差没把他比作一朵花。
姜语视线游离在他暗光里棱角挺括的深廓,停滞那双暗灰色瞳仁。
互相较什么劲地相视静默,一会儿,她倏然眯眼笑说:“我经常这样形容你们。”
像形容一件漂亮的消遣玩物。
意有所指地,将这个男人同她从前的床伴量在一杆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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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搞上的那天,姜语依稀还有印象。
迄今不远,她尚能记得那天下了多大的雨。
与这夜无二区别的暴雨。
她去应了场晚宴,抵达时,心里头把这糟天气啐个遍。
厅门外那一口大理石喷泉淋在雨幕里,水流涌出盛满的弧形层潏潏下淌。
风从那儿刮来,姜语紧了紧白绒披肩,提起红裙摆,往里穿过暖白相映的高叠香槟,小圆酒桌,顺手接了杯香槟,应付几厢交杯换盏。
迎面有侍应向她走来,近身耳语两句。
姜语歉仄笑笑与跟前人打声招呼,随侍应往侧边楼梯走,上二楼。
沿着廊道,几个门厅紧闭,隐约听出里头嬉闹交言,在最尽头,双开门框住一处宴厅。
与底下一层格调布饰大差不差,入门两边挂有壁灯,每桌一束插花。
侍应将她引至东家面前,那女人扮相华贵雍容,见此是了结与旁人的谈话来见姜语,请她在桌边落座。
姜语把黑提包置放空椅上,笑眼盈盈与东家套两句场面话,再聊到旗下珠宝。
二人聊在兴致头上,这时候门口又来了人,直奔东家跟前,咬几句耳。
姜语便见女人变了脸色,站起身:“不好意思姜小姐,那边还有点事,这厢失陪。”
姜语抿唇笑,轻点下头,“没事。”
她走得急忙,旗袍高跟皆是阻步子的,却没见得多么拦她。
姜语觉着奇异,目光也跟过去。
女人掠过双开门便停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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