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姜语去抓他眼神,问:“会哄人吗?”
“嗯?”
“我现在心情一半好,一半又不好。”指头伸出去,勾缠进男人微敞前襟里,热与热摩擦相触,“你哄哄我,等我高兴了,我再让你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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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雨多晴少,路况叫人头疼,小堵过两轮,在北海城市中区以南往北的位置。
李京肆没开导航,熟稔模样。
姜语留意过,也不是去徽宫的方向。
来这儿不久也不短,她对北海城这个城市还是半明半晕的概念,地儿不大,没有什么记忆点,去的最多的居所和演奏厅之外,只有徽宫,算不上熟悉,心里有点底的就这几里地。
别说,脑子挺胀,还能分析出这不是去哪的路。
姜语醒神的方式很干脆,窗忘了开,烟已经点上了——这两日心烦,换回了味冲的款。
烟雾漫在幽闭空间里一缕,李京肆才给她降了窗,半降,这人发着烧,虽然换回了大衣,看上去也没多厚实,怕一吹更糊涂了。
这个举动之后,姜语才从自我烦躁和发泄的世界里回神,注意身边人,稀里糊涂又开始讲些自己也无法思考的话:“你好像,没在我面前吸过烟,没这个习惯吗?不对,你给我递过火。”
“或许你可以理解为,在女士面前保有的一些绅士体面。”
姜语冷语怼:“虚伪。”风凛过一会儿,眼下薄红显明。
他只是稍顿,笑声把话怼回来:“这个词,恐怕你也不落下风。”
姜语看着他,失声笑起来:“你看对人了,我也不是什么好女孩。”
她是过惯了教条的日子,自小习琴,游走各种国际比赛,出入上流阶层场合,才养出来台面上那些光风霁月、高雅知性。她早自知虚伪,或许要归功于国外久待那几年,认识不少学院里开放的外国友人,混的圈子多了,不过比起被带坏这说法,她反而觉得更现实,也不否认是她自己的人格缺陷。
现在呢,她遇到了另一个坏东西,在拐弯抹角说她是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