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看着他,笑说:“我说用不着,你就不来了?”
李京肆也笑笑,视线在电脑里,一面说:“你总得在强行和自愿中选一个?”话尾收了就去看她,笑眼撞在一起。
夜灯下,他的脸和神情都那样不真切地,一尘不染地看进她眼里。
这氛围造得使人留恋,荒诞地就这样溺进去。致使他已经继续处理手头事务,她眼神还在他忽明忽暗的侧脸上。
李京肆再回神来,是姜语勾了他一缕湿发。
“这天气可不容易自然干,湿久了不怕头疼?”她只是这样提醒,也没说要做什么。
李京肆忽然是想到了什么,笑眼说:“你这么说我倒要记起来,我给你吹过发。”
姜语觉得好笑,“只是吹个发,有必要记到现在?”
“大概因为只给你吹过。”
姜语一下哑然,后而笑声:“想来也是,你怕只那样骗过我。李先生哪用得着向人委全,这样的关系是被服侍惯的。”
“你是要记怪我一辈子?”
“我们没有一辈子。”
房间又静下来。
光线暗着,越显得沉郁压抑。
她视线在阴影里描摹他的轮廓,在那一句话之后试图捕捉到任何一点异动。最后仍是迟缓地,挪开目光。
姜语去客厅寻了把吹风机,到李京肆那侧床沿,接上插头,摁下开关之前,她喃喃扔了句话:“我不欠你的。”
之后躁声掩盖一切。
他是否听见,是否要驳言,都无所谓。她不欠他的。
李京肆的专心很快又回到工作上去。姜语手心不太温柔团着他头发,潦潦草草吹干得差不多就收了家伙,随意扔在床头,也不管他那一头如何糟乱,转身钻被窝里了。
背对着他,面上映着手机屏幕亮光,随便刷些娱乐资讯消遣。
头顶那道声音又坠下来:“过段时间,我抽个小假。想去哪里玩么?”
姜语笑笑,没去看他,揶揄说:“你们这样全年无休的人,好容易一个小假,就陪我消遣?不觉得亏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