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吴清妍回想:“……是没有的。再有人来问,咱家统一都应付了。”
姜语陷入深思,“左右不都是退婚,保全名誉能保出什么花来?要打时间战,这么久了,再公布出去,有什么问题?何故拖着呢……”
“这确实不清楚,来日有机会约着,再给他们家说说。”
这话题匆匆兴起,也匆匆到此为止了。
母女俩又干坐良久,适时扯上两句话,看看星,赏赏月。
稍微活络些气氛,吴清妍话才多起来,指着花园喷泉池下一圈小石狮头雕像,说那儿以前是鲤鱼,她小时候趁保姆不注意,就往喷泉里钻,浇湿一身,就为摸摸那个鲤鱼嘴,当然掉下去了,把保姆吓死。后来两个人都被训了。
又指指小道,说她那会儿虎得很,但凡跟姜文混一块儿就要打架吵嘴,她二哥还打不过她,常常就避着她。她就自己跟自己玩,风风火火沿这条小道跑,放风筝啊,玩气球啊,一个人也开心。
许多数不尽的旧事,迄今都太遥远,她却记得那么清楚,一囫囵下来都不打磕巴。接着泛些泫然苦色,她说那都是好小的时候了。
姜语也知道,就像听什么新奇故事般,记忆却全然陌生。
因为再大些,记事开始,她便不再自由了。
却不觉得多么难过,她像意外见得生命中一处明亮角落,反而庆幸,感慨。
夜色愈深,她们最先看见那片满目星也更亮。姜语从没有哪一次,这样喜欢吴清妍的碎碎念,温柔得都不像她。再听她惝恍收尾那些故事,叹说,要是重来一次就好了。
姜语抿了抿唇,没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