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句谐戏:“我觉着呀,这流传得换个说法,什么同室操戈狗血情节,就应该是为爱痴狂,不顾流言的忠贞爱情故事!”
引得满堂哄笑,一张张嘴来点她,就问是不是呀,都三小姐、三小姐得叫,还有喊上太太的。半点不叫人下不来台,尽然是欢欣踊跃的热络气氛,又适如其分得拐去别的话题。
姜语坐了没一会儿,桌边有意叫她再上,随身手机响了,就打个抱歉的手势:“我接个电话先。”
走到门口廊道,姜语靠墙站。
滑开接通,电话里,李京肆问她什么时候散场。
“不知道呢。”
李京肆笑问:“还想玩么?”
姜语无聊用鞋底磨地,注意力飘走,回说:“一般,不输不赢,我下桌了,但应该得再陪会儿?”
“不想玩了就回家。”
“你来接我吗?”
“嗯。”
姜语顿住,滑屏幕看到时间,“这个点不嫌麻烦?”十点半了都。
听筒里声音更杂了些,姜语猜测他是在外边,又问了声怎么不说话。
过了会儿,混着声不易察觉的笑,沉沉地,似风般飘来:“外头起风了,挺冷的。”
姜语脑子一下叮铃,“你就到了?在哪儿呢?”
他哈了声气:“院里。”
“你不晓得回车里。”姜语笑不可遏,叫他等着,“我发挥下编故事的能力……嗯,也不用编。”
李京肆默然着,一忽儿,听到阵开门声,杂乱交谈冲进听筒,停了,在那片刻的寂静里,清晰一道嗓音扬起来——
“不好意思,我老公杵在外边儿!我得去看看他冻死没有!今儿就到这了哈,来日再聚!”
紧接上扑涌的起哄笑谈,门再关上,又打开,姜语忘拿包,跑进去,有人亲自多走两步递给她,眼神里的深意毫不含蓄。
谁都笑说,她今儿出了这个门,是给那改版的流传再划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听到这话,她行至门口,还要回过脸来,眉欢眼笑,不加掩饰地丢话:“传言是假的,爱情故事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