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闹着过来住了些时日,来时大言不惭,要静心养性,后来实在无聊得很了,又讪讪地搬了回去。
宁喆后来也时不三五地过来看看,住上两日,这两日正好从灵光寺回家里去,想着绕道过来瞧瞧净华,没成想一来就被焦山糊了满眼,当即慌了就往山上赶,正好撞上下山的净华。
宁喆挽着净华的胳膊开开心心地跟着走,却也没忘了好奇长乐川是怎么遭了这番大罪。他疑惑问道:“师兄,是天火吗?”
有时天干物燥,太阳炙烤得猛烈了,直接将某一片枯叶烤燃,引起山上大火,是为天火。怪不得人,只能怪天。反正老天爷看不见摸不着,也没个像,就一个雾蒙蒙的名字,偏生又让人觉得无所不能,那么一旦仕途不顺了、姻缘破裂了、突遭恶疾了,都能怪上老天爷,抬头怒吼一番“老天不公”,也算是找了个罪魁祸首,有气可以发。
但此番,净华是切实知道怎么回事的,也就不能乱哄了小辈,于是摇头道:“不是。”
宁喆怒目圆睁,大喊道:“那就是有人纵火!是谁那么坏,放火烧山,什么势力都给他掀翻!”他原先以为是天火,还不怎么生气,如今却是被气到了。
净华不理这个一腔热血的愣头青。
宁喆不依不饶追问道:“师兄,你知道是谁吗?”
“行了,好好走路。”
净华了解宁喆,这句答了是谁烧的,下句就得问“他们为什么要烧”,接着得问“他们来找江子棠做什么”,然后是“他是左护法为什么还会被教徒抓”,堪称将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七个字贯彻得深刻至极。净华此刻既没有这番娓娓道来的心情,也不想让宁喆同魔教的事有任何牵扯,故而干脆闭口不言。
净华同宁喆往镇上走去,找间茶肆,让宁喆歇歇脚,宁喆这一路赶来本就舟车劳顿,方才又火急火燎地跑了那么一段。
茶肆里头已经有不少人了,三三两两地围坐着。宁喆蹭蹭跑过去要了一壶茶水和几盘点心,待上齐了后,便一手点心一手茶水,大快朵颐起来。他见净华吃得并不多,便将这些吃食一股脑往净华身前,劝道:“师兄放宽心,快多吃些。”
净华在思考接下来往哪儿去,暂时不想回灵光寺,竹林禅院也付之一炬,茫茫天地中偏缺了一个归属。那边宁喆已经吃了个大饱了,便又亲亲热热坐到净华的旁边,絮叨着他这半年在灵光寺的成就——早晨有帮着师兄弟们挑水砍柴,也有认真做早课,又新学会了一套拳法,轻功比以前更快了……
净华听了有心试他两招,左手举起放至桌前,待宁喆注意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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