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涴不敢反驳,只好不甘心地出了屋。
一出去便遇到跟在仆妇身后的的容舒,她住了脚,冷冷地望着容舒。
从前在闺中,容舒与容涴关系称不上好,但至少面上过得去,鲜少有谁会摆出这样一张冷脸。
容舒知晓是因着出云楼那出,懒得同她计较,只面色淡淡地点了下头。
容涴气归气,但到底记住了裴韵的话,不敢在院子里同容舒闹,斜乜了容舒一眼便冷着脸离开了秋韵堂。
领路的仆妇见状,笑着解释:“婚期将至,二姑娘这是心里头紧张呢。”
容舒似笑非笑地瞥了那仆妇一眼,没应话。
府里人人都为容涴与蒋家的这门亲事骄傲,就连秋韵堂的仆妇婆子也不例外。自打容涴定下这门亲事,底下这些人在府里行事,处处都要压清蘅院一头。
但容涴与蒋盛霖的这桩亲事,根本就算不得是良缘。
那仆妇见容舒不语,只当她是心里不舒坦,笑笑着掀开了帘子,道:“大姑娘,这边请,姨娘在里头等着了。”
说来,容舒还是头一回来秋韵堂。
这里位置虽偏,但景色却十分雅致。
小径通幽,梧桐与梅树林立,廊下还搭着个花架,上面种满了缠枝牡丹。
进了屋,内室里的摆设比之院子更显高雅,一张古朴的焦尾琴,一排放满笔墨纸砚的檀香木博古架,还有挂在墙上的两幅画作,无处不显风雅。
容舒的目光落在裴韵身上。
这位姨娘她其实见得不多,从她进府的头一日,沈氏便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清蘅院与秋韵堂又隔得远,沈氏与裴姨娘除了在家宴时会碰上面,旁的时候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裴姨娘是个气质高雅的美人,青丝如娟,峨眉淡扫,如远山芙蓉般秀美。若容舒没记错,她今年应当有三十七岁了,可瞧着却只有二十六七。
也是,她万事都有父亲替她出头,还得祖母看重,又生下了三房唯一的男丁,女儿还即将嫁入清贵世家。
这样的日子怎会过得不舒心?
按说裴姨娘是妾,只能当得半个主子,见到容舒本该行礼。只裴姨娘从不曾给沈氏行过礼,又怎可能给容舒这样的小辈行礼?
便见她淡淡颔首,对容舒不卑不亢道:“不知大姑娘找妾身有何事?”
容舒唇角牵起一点儿笑意。
“祖母非要母亲阿娘拿出东郊的庄子,说要给二妹妹做添妆。姨娘可知此事?”
裴韵闻言便道:“妾身不知。”
容舒点了点头:“我亦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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