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苑时,你已经被喂下‘三更天’。”
顾长晋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是我来晚了,我没护住你。”
他说的是四时苑,说的是嘉佑二十三年的九月八日。
容舒捧着木盆的手指微微颤着,“顾长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顾长晋失了血色的唇缓缓勾起, “我常常会梦见你,梦里我与你不曾和离过,你一直住在松思院,直到嘉佑二十三年的七月初七,我将你送去了四时苑。我初时以为那是梦,可那梦太真实了,真实到我以为那是另一个顾长晋的回忆。而现在,我知晓那不是另一个顾长晋的回忆,而是我的。”
那些与她有过的所有或快活的或痛苦的记忆,都是他的。
“你喜欢吃松子糖,喜欢捡落英作画,也喜欢吃甜酒。醉酒后的你,喜欢唤我顾允直。我原想着,去四时苑接你时,要亲自为你再做一碗长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