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后,在顺天府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容舒比百姓们早几日知晓这消息,见来传话的常吉又是高兴又是担忧,便笑着道:“顾大人认祖归宗乃是好事,眼下戚家已经兴不起风浪,刑家因着行刺一事也不敢再轻举妄动。顾大人有几位重臣拥护,还得百姓拥戴,没有人能动摇得了他的位置。”
她与常吉几人就在宛平县,常吉每日都要往上京传消息,自然也比一般人早知晓顾长晋入主东宫的事。
容舒虽不明白为何本该发生在嘉佑二十三年七月的事会提前到嘉佑二十一年的十月,想来是与扬州府的事有关。
但不管如何,总归是好事。
顾长晋入主东宫后,便能有一队东宫护卫,听说嘉佑帝直接将金吾卫还有勇士营的人都拨到东宫去了。
如此一来,他也不会动不动就受伤。
思及此,容舒不免想到了他上趟受的伤。
也不知晓他身上的伤好了没?二人上回在山谷的木屋分离之时,他还起着高热,后背的伤口也还在淌血,一路奔波回上京,想来不好受。
容舒在心里感叹了几句便不再多想,也没注意到常吉那一脸的欲言又止。
“那庄头明儿便要离开庄子,可安排好了埋伏在路上的人?”她问道。
“都安排妥当了。”常吉忙道:“这庄头每月都要出门去上京,明儿只要不跟丢,便能知晓侯府里与他接头的人是谁。”
常吉说到这,还不忘给自家主子再刷点儿存在感,又道:“姑娘放心,主子训练出来的人绝对不会跟丢的。”
容舒颔首,正色道:“只需要查出来接头的人是谁便可,莫要打草惊蛇了。”
仔细叮嘱了几句,容舒便让常吉下去准备明儿的事了。
盈月、盈雀进来伺候她洗漱。
她二人还是前两日顾长晋特地派人去鸣鹿院接来的,容舒委实是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他都这般忙碌了,还会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只她能见到盈月、盈雀自然是开心的,主仆三人头一日夜里说了半宿话才歇下。
知晓张妈妈给她下毒后,盈雀气得破口大骂,骂完又与盈月一起“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心疼极了自家姑娘。
姑娘与张妈妈的感情那般好,亲手刺伤张妈妈时,她心里得多难受?真恨她们二人不在扬州,盈雀宁愿是她动手刺伤张妈妈,也不愿意是姑娘,她实在不想姑娘一辈子都觉着愧疚。
容舒好一阵劝,再三保证她已经无事了,这才将二人的眼泪劝住。
两人蔫了一日,今儿才又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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