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迹的名人,都会成倍回报伯乐的。
她给了一颗糖,换了秦恕上辈子来祭拜,这辈子给点钱,等秦恕发达了,她岂不是他的大恩人?
想想都美滋滋。
谁知秦恕推开一盒金子,“我不要。”
“你为什么不要呀?”岳金銮心愿落空,抱着金子坐在地上,秀眉皱的紧紧,“这可是好东西,你年纪小,不知道金子有多重要,你拿着准没错,以后对你用处大着呢。”
她心里骂他小孩子不懂事。
这么多金子,给谁不乐开花了。
秦恕冷着脸,看都不看一眼,将袖子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起身便往外走去。
岳金銮这才看见他放在桌上的是什么。
一瓶伤药。
好像是前阵子周太医给他的。
在此以前,秦恕应该没上过药,身上的伤口全靠自愈。
他能撑那么久,活下来,岳金銮打心底里服他。
可他就这一瓶药,也要给她吗?
她一怔,放下金子去追他,水红纱裙随风盛开,“你今天来,就是为了给我送药的吗?”
少年应该在殿外站了许久,看她在太子怀里笑,一直不曾打扰。
她刚才讨好地去拉他的手,他也没有拒绝,被她一路带进殿里,比前几天乖多了。
原来是为了给她送药来的。
难怪这么乖呀。
岳金銮心里美的咕咚咕咚冒泡,扯住秦恕的衣袖,“回答我!”
秦恕极少遇到那么烦的人。
他所见到的,除了要打骂他,便是把他当作瘟疫般避开的人。
没有人会温言软语拉着他的衣袖,牵着他的手,给他金子,给他红烧肉,给他新衣裳。
尤其这个人还是曾经欺凌他最凶的那个。
秦恕有些烦躁地甩开她的手,苍白的脸显出刻意的凶煞,像只被惹毛的小犬。
凶是凶,还有点奇怪的可爱。
“还你东西而已。”他冷冷道。
岳金銮注意到他身上的衣裳,都换了新的,竹纹青袍上绣着流云滚边,与他白皙肤色身为相衬。
他是在还她送东西的恩情?
她的计划,好像初步试探成功了。
岳金銮转而勾住他的新腰带,笑得得意,“一瓶伤药就算还清了?”
秦恕折眉,居然真被她吃住,乖乖止了步子,沉沉看着她,“你还想要我如何,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