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金銮听说了,可她不想去,有些贵族闺秀一向是不爱同她顽的。
长得没她好看,还总爱酸不溜秋的说她坏话。
但卫燕礼一道请柬送到她面前,她不好不卖这个面子。
卫燕礼便是越国公的长子,没入宫前,岳金銮之前与他一道上树掏鸟蛋,下水捞小鱼过,是实实在在的青梅竹马。
实则他们不光请了岳金銮,也请了江犁雨,还有几位皇子殿下。
赴宴那日,姮娘一早便把她叫起来梳妆了。
她穿着件云锦圆领长袄,下系蜜腊黄底缕金柿蒂纹裙子1,赤金掐丝的镯儿戴了好几个,发上别着金丝银杏的钗环,发如乌丹、眸如点漆。
姮娘又往她眉心贴了眉小金芙,花瓣舒展,甚是好看。
岳金銮对着镜子臭美了好久,才去正殿给岳贵妃请安。
岳贵妃身有寒症,入了冬便虚弱,正殿里炭盆烧着,汤婆子煨着,可她脸色还是苍白。
就着小豆的手服了药,她笑吟吟看着走进来的,一身黄澄澄的岳金銮,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我家阿柿真好看。”
“姑母的手怎么这么凉呀?”岳金銮爬上榻,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小袄里,“姑母,我今日不去了好不好,我在宫里陪着你。”
她本也不太想去。
岳贵妃摇头,点她眉心,“打扮的这样好看,还是去吧。燕小公爷正等着你呢,自打入宫后,你们都没怎么顽过了,趁今日玩个痛快,去吧去吧。”
她挥挥手,将岳金銮推走。
岳金銮一步三回头,才迟迟走了。
她与几位皇子一道出宫赴宴。
太子自有座驾,也不屑与他们几人同坐。秦修觉得宫外那些人都是傻子,同桌吃饭等同侮辱他的尊严,不去。秦恕素来不参加这些宴会。秦晋还小,才五岁,整日里只会玩泥巴咯咯笑,自然也不去。
因而一道走的只有秦珩。
马车停在宫门口,岳金銮坐上马车,果然看见秦珩。
她眉眼一团盈盈和气,大抵是今日穿的太温柔,唇红齿白的模样太好骗人,怎么看都不像从前那个小恶霸了。
岳金銮伸手,纤细如笋尖的小手招了招,“秦珩,拉我一把!”
秦珩想伸手,另一侧,有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更快得伸了过来,五指散漫地平展开,连掌心的纹路都根根分明,秀气好看。
这不是秦珩的手。
岳金銮愣了一下,循着手往上看去,见秦恕居然也坐在马车里,淡淡望着她。
——他怎么也来了!
岳金銮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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