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娘那个出身,你也敢同其他皇子相比吗?”
再之后,挨打挨骂、遍体鳞伤都成了家常便饭。
秦恕起初也会哭,六七岁的孩子躲在单薄的棉被里,又冷又饿,与老鼠作伴,熬过漫漫长夜,凛凛寒冬。
他的母亲或许没什么用,但在保护他这件事上,已经做到了一个身为母亲的极致。
她若是知道自己死了,她的孩子会受这般磨难,当初会不会撑着一口气也要活下来,用消瘦弱小的肩膀护住他?
人死如灯灭,她会怎么想,再也无人知道了。
秦恕回过神,眼前覆着薄脆的冰雪,天黑了。
岳贵妃让宫人将岳金銮抱起,亲自扶了把秦恕,掸了掸他袍子上蹭的灰,“快回宫去吧,把灯拿上。”
秦恕走下台阶,眉寿殿的宫人在前为他掌灯引路,他回头看了眼。
岳贵妃已带着岳金銮进殿去了,窗格子里透着澄明的灯光,融化了殿外风雪,依稀还能听见皇帝低沉的轻笑。
“阿柿睡得可真沉。”
那是他父亲的声音,可他听过的次数都寥寥。秦恕漠然转过脸,一人兀自往漆黑的宫道去了。
兴许是这阵子身边多了个人常在耳边叽喳的缘故,今日一个人走的宫道显得又长又深,他竟觉得有几分难言的落寞。
岳金銮惺忪翻了身,睡得云鬓散乱,小脸娇红。
隐约听见有人说,“你醒啦——”
岳金銮睁开眼,茫然看着床畔坐着的岳贵妃,“姑母。”她左右看看,见窗外天色黑沉,自己躺在床上,便问:“秦恕呢?”
她记得自己原是睡在他膝上的。
岳贵妃撩起床幔,将她抱坐起来,“小恕说他抱不动你,深感挫败,要回去多吃几碗饭,待身体再结实些,再来找你玩。”
岳金銮:?
她一下子清醒了,如遭雷劈。
“他真是这么说的?”
她胖吗?
岳金銮捏了捏脸上、手臂上和小肚子上的肉,心里一凉。
好像……真的有一点。
岳贵妃不过是随口逗她玩的,未料到她会较真,煞有其事道:“可不是,连太子殿下都抱不动你,小恕比他小两岁,又怎么抱的动你?”
岳金銮苦着脸想,上回在常宁殿,秦恕分明是抱得动的,他生生把她拖回殿里补课,那力气大得惊人。
“好了,快洗脸起来吃饭,睡这么久,夜里打算当夜猫子?”岳贵妃拿帕子给她擦了脸,吩咐宫人传菜。
不一会便上了一桌满满当当的佳肴。
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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