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欲走,秦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父皇,岳金銮的字——”
皇帝折身,“嗯?”
“是儿臣教的。”
秦恕仰面朝天,开扩清隽的面容,细看之下竟有一丝骄傲,字字掷地有声,“她的一笔一划,都是儿臣教的。儿臣刚才骗了您。”
皇帝:……你爹我听见了,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语气里有点显摆的成分?
秦恕:开心呗,忍不住了呗。
·
为了秋猎提前做准备,几位皇子都在加练骑射课。
岳金銮也去了,和他们一道。
她年纪小,不指望她有力气搭弓射箭,得了匹小红马每日在秦恕附近转。
秦恕骑马的时候,她便跟在后面,秦恕射箭的时候,她便坐在马背上看。
秦恕的马术十分不错,本来能跑第一名,不过为了等她,总慢下来和她在草场漫步,每次荣获倒数第一、二名。
岳金銮给她的小红马和秦恕的大黑马取了名字,叫“石榴”和“葡萄”。
于是众人每天都能听见草场里传来岳金銮兴奋的声音,“葡萄冲鸭——”
往往后面还会跟上秦恕慢悠悠一句,“石榴不急。”
他道:“别摔着。”
下午是射箭课。
岳金銮拿着侍卫给她特制的玩具小弓,“咻咻咻”地射着一米外的小靶子,百发百中。
其他四位年纪略长的皇子在另一边搭弓,射着七十米外的人形靶子。
四皇子秦修才十岁,臂力不如其他三位兄长,射得不远。
太子则射了离靶心偏一厘的地方。
二皇子秦珩平日最好这些,十几把都正中靶心,得意得眉梢乱飞。
太子沉脸看着他,待秦珩转身,便拿出兄长的宽仁气度,笑道:“二弟真是好箭术。”
终于等到秦恕射箭了。
岳金銮丢了小弓跑到秦恕身后摇旗呐喊,“三哥哥冲鸭!”
秦珩和秦修看着她一脸花痴样,嗤之以鼻,“肤浅至极。”
太子脸都气绿了。
偌大的草场上这么多人,岳金銮眼里居然只有秦恕,简直可笑!
太子恨恨甩袖负手,眺望远方的城楼,在心里默念:去他的秦恕,老子最棒!
秦恕未曾回眸看她,嘴角隐约勾动了一下。他扣拉弓弦的长臂收力紧绷,眯眼瞄准靶心,勾动指尖——
羽箭割裂风声,凝聚着野心与力量的一箭飞速朝着靶心冲奔。
岳金銮呼吸都滞住了,短短一秒后,箭中了。
侍卫被秦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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