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湛。
而今却要和这个秦湛白头偕老,在这座一眼看得到头的废王府邸里。
江犁雨索然无味的收回目光,将袖子里的□□推的更深。
太子厌她,她本想用药怀上皇长孙稳固地位,而今看来,再也用不上了。
她不会生下一个废太子的孩子。
“秦恕这个疯子,我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废太子突然暴怒,打碎了薄胎瓷杯。
打从萧文玉过世,废太子的精神便不大好。
道士说萧文玉阴魂不散,需要镇压,令她永世不得超生。
太子因此总是连夜做噩梦,变得疑神疑鬼,喜怒无常。
江犁雨被他吓了一跳,捂着心口嫌弃不已,面上还得敷衍他,“是是是,都怪秦恕,若不是他用巫蛊术设计陷害殿下,我们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废太子直勾勾盯着她。
江犁雨被他盯的发怵,赔笑道:“殿下,怎么了?”
废太子扯出笑容,白花花的牙齿整齐的像码好的白骨,“不是他。”
他挤着红血丝的眼球像血豆腐,“桐木人偶,是我让人做的,我的确要咒父皇。他不死,我怎么当皇帝?他看重秦恕,若再不死,太子之位便要易主了。”
“只差最后几日了,可惜他没死成。”废太子齿关咯吱,像在唾嚼人骨,恨意将他面容分裂的分外狰狞,“我下了蛊,花了多年才养出的一条蛊王,如今全没了!”
江犁雨毛骨悚然。
原来皇帝头疼不止是因为这个。
这人怕是疯了,连巫术毒蛊也敢养,就不怕……反噬自身?
她再也不想与废太子共处一室,找了个由头匆匆离开。
江家如今自身难保,又怎么还会救她一个废太子妃,她不想跟着秦湛一起死,还得自寻生路。
太子阴森森瞧着她离开的背影,薄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与温度,如同望着一个死人。
那个侥幸留下的小道士从屏风后走出,手持一方卦盘,上面卦象,已有定数。
太子不阴不阳道:“小师父,卦上可有预示?”
小道士面白无须,一张笑颜似是标准的画,唯有狭长的眸骨碌一转,“殿下,卦上已给了指示,此卦卜出不祥,直指那为祸殿下的源头——”
太子来了精神,“是什么!”
小道士但笑不语,太子再三恳请,他才低低地道:“是女祸,殿下府中有位女煞神,命格极凶,此女活着一日,便压殿下气运一日,长此以往,只怕殿下不□□运受损,只怕还会折损殿下寿数,危害性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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