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恕薄唇扬着,接过女官递过来的秤杆挑起盖头一角。
他的手很稳,附上他手心温度的秤杆似有了灵魂,服从他指尖的驱使,轻拢慢撩,不见有半分毛头小子的急躁。
秦恕耐心而郑重的揭开红布,对上那双眼睛,他心中恍惚有什么东西落定尘埃,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岳金銮是他的了。
他的心里前所未有的满,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
岳金銮眸含薄媚,像颗镶在红纱里的白珍珠。流苏挡住她的明眸,她伸手挑开,纯炽热烈的望着他,眼里除了祈盼便是委屈,她纤长的睫扑了扑,饱满红润的唇轻轻吐出几个软娇娇的字,“夫君。”
她指指头顶的凤冠,“呜呜,我脖颈疼。”
女官:“哎唷,这谁家新娘掀了盖头还直勾勾盯着夫君看的!”
岳金銮不服气,秦恕来了,她有了大靠山,说话愈发有底气,“我就看!我的夫君,还不允许我看了?”
她朝秦恕张开手臂,“夫君,夫君我疼!”
女官看看定王神色,见这位非但不生气,反而笑的更盛,才放下心来,“王妃忍忍罢,待喝了合卺酒,大婚礼成,才能卸下凤冠。”
正说着话,却见秦恕已走过去亲手卸下岳金銮的凤冠,女官看的目瞪口呆,秦恕只道:“无妨,合卺酒喝下即可,不在乎形式,她怕疼,不要再让她受委屈了。”
人已经到了这儿,明媒正娶的王妃,跑不掉了。
定王都这么说了,女官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只是定王这么会疼人,以前怎么一点也没发觉?
这位殿下生的最好,意图撒娇攀附的女子不在少数,他见了便恶,有个想上位的女婢大胆趴在床上邀宠,女婢娇滴滴的风情万种,难得一见的好相貌,当晚被拖出去杖刑,不出一月便病死了。
更不提朝臣送来的美姬,全都原封不动送还,有手段勾引媚上的通通送进教坊司。
身边人干净的能让人说闲话的都没有。
说不解风情,定王乃是其中之最。
只是这传言和他本人……为何判若两人?
一屋子人盯着他们俩,岳金銮面皮薄,缠着秦恕速速饮了合卺酒,亲自把人全部打发出去。
她把门合上,回头看见秦恕坐在她方才坐过的位置,正拈着床上一枚咬了半口的枣子反复端详。
“饿了?怎么只吃了一半?”
岳金銮扑回床上,把她咬了半口的果仁全部拢进手心丢在桌上,“因为不好吃。”
她刚才等秦恕等的没意思,就从床上抓了把他们撒了讨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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