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抱我起来,我看一眼,就不出去了。”
答案自然毋庸置疑,阮秋秋稳稳坐在安德烈肩上,对着窗外皑皑雪景看了个尽兴。
他没有选择余地,唯有牢牢扶住她的腰肢,如同抬起一支袅袅婷婷的鸢萝,将自己半身供她攀附,这谈不上是个完整拥抱,更近乎于托举。
外衣隔绝了滚烫掌心,阮秋秋只感受到他浑身肌肉紧绷,正以极小幅度颤抖着。
“……可以了么?”安德烈问道,呼吸一声重过一声,似乎正在忍受着某种缓慢磋磨。短短半天时日,在数次试探之后,他的情绪经历大起大落,已然濒临失控。
阮秋秋的目光没有从窗外收回,她一面纵眺远方山峦起伏,一面轻车熟路地抚了抚他的头顶,以示安慰。
微凉的指尖触上硬皮,沿着颅后起伏纹路细细摩挲,仿佛新雪倾倒,覆盖炽热体温。那是蕴藏在她掌中的魔法,能够轻易驯服所有浮躁。
安德烈起伏的胸口逐渐趋于平缓,唯有眉心仍然保持紧皱状态,直到阮秋秋的手指顺着额间滑下,强行舒开了沟壑,甚至略显放肆的继续向下探索,一路落在吻部前端。
他垂下眼帘,喉结滚动,同时屏气凝神控制着鼻息,以防热气喷洒在那双白嫩手掌中。
这样亲昵的距离中,暖甜香气从她的腕间涌出,源源无断绝,拨撩得令人心驰荡漾。可安德烈早已被恐惧摄走神智,赤瞳不着痕迹抬起,他在忐忑不安中望向阮秋秋,从她紧闭的双唇中臆度着即将发生的糟糕未来。
于是每一秒都无限延伸漫长,在焦虑情绪的碾压下,他唯有依赖这份柔柔抚摸化解。
也不知是几秒亦或几分后,阮秋秋终于发声,结束了他的苦难。
“好啦好啦。”她拍了拍对方那只结实臂膀,摆动小腿示意对方松手,“放我下来吧。”
安德烈顿时如释重负,忙不迭想要将人抱下,可她动作更为灵巧,胳膊堪堪挪开,就俯身一个跃跳,有惊无险地落在他身侧。
阮秋秋扬起脸颊,姣好面容上神情温和,“走吧。”
而安德烈却在原地踟蹰,小心翼翼地问道:“……去哪里?”
“当然去植蔬培育室啊,不是都说好了么?”她歪了歪脑袋,眼角弯出浅浅弧度,巧妙掩去所有失落,“而且你说的对,冻伤才好,还是过段时间再出去吧……不过你要记得陪我堆雪人呀。”
想要外出念头一半源自长期困居室内,一半因她出生南方,对于雪境有着天然向往。独自驶入高兰时,所见皆是灰蒙霜雪,不如此刻的静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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