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上一次次落冰失败,还有刚刚他冰冷的语气。
沈令辞抿了抿唇,心中一沉。
“你怎么来了。”
语气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小心和温柔。
沈令辞额角的碎发垂落下来,因为沾染了汗水, 乌黑的发丝轻轻贴在冷硬脸颊上, 看上去有些低落。
茵茵看着他这样, 还以为他是因为早上练习得太辛苦, 摔得太疼, 所以心情不太好。
于是上前一步,牵起了他的手,一手揉着肚子可怜巴巴道:“来工作啊,你别忘了你的伤还没好呢。训练也结束了, 我好饿,九九带我去食堂吧!”
沈令辞见她一如既往,对他有有别与她面前的样子,没有升起失望和反感, 心中也像是泛起了细细密密的喜悦气泡, 在心尖上悄然炸开。
他眉眼的清冷都柔和了下来:“等我五分钟,很快。”
茵茵成功带走了沈令辞, 徒留下冰场上一个个宛若冰雕的身影。
“我刚刚, 好像看见沈哥笑了?”
“你们听见沈令辞的声音没有?焯, 平时怎么不见他这样和我们说话。”
“看他训练的那股狠劲儿, 我平时大气都不敢在他面前多喘一下,刚刚那个女生也太猛了吧, 居然直接去牵他的手!”
程尤还保持着浑身绷紧站直的姿势, 在周围人群的兴奋议论中, 瞪大了眼睛:“她去牵沈哥的手, 沈哥还真的跟她走了!”
***
沈令辞本来平静无波,甚至有些低沉的心情,像是被蜻蜓点水,荡漾出圈圈涟漪,涟漪中还泛着欢喜。
在路上,茵茵开心的和沈令辞聊天。
她将今天在短道速滑训练馆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你说马教练是不是很凶?”
沈令辞安静的听她讲述,没想到在他眼里一成不变的训练生活,都能变得这样有趣,可怜的大狗狗,还有什么乖巧的水豚,平时肯定很凶狠的教练。
段航和云哲茂他都认识,他年少时为了提升滑速,也被马教练指导过一两周。
他耐心为自己曾经这位教练解释道:“他平时看着是威严了一些,但是心里很软,段航和云哲茂很小的时候,在省队就跟着他了,是他从小带出来,一路带到国家队的。”
“运动员没时间回家,他们跟马教练待的时间,比家人都还多,亲如父子,敬重如师,不仅仅是教练和运动员的关系,马教练这两年体检结果又不太好。”
沈令辞的声音如大提琴般,悠扬地流入她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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