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盘着手中的佛串,“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还指望着他给我送终。”
如果说以前只是觉得江怀之嫌弃江屿的出身,才对儿子放任不管,任由其自生自灭。那么此时此刻,巴图终于明白,什么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江怀之年轻时在逻国闯荡,谁能利用他就用谁,谁挡了他路就弄死谁。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没有真正的仇人,也没有所谓的亲人朋友。
江屿正是这样的性格。
“那是自然。”巴图自己饮了口酒,换了话题:“我能有今天,多亏了您老。您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只要我能办到,绝对不会推辞。”
言下之意明显,办不到也就不管了。
说完那话,巴图瞥了眼腕表,“警署那边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就不陪您吃晚饭了。”
江怀之没意见。
于是巴图放下酒杯,站起身来。
然而刚走到门口,身后却传来江怀之的声音:“说到底,你这位置是伯爵出的力,我只不过是搭把手,如今我年纪大了更是没什么能耐。”
巴图握着门把的手一顿。
“不过现在还真有件事要拜托你。”江怀之不紧不慢地将佛串缠在手腕上,声音沉稳有力:“近段时间你就不要出海湾了。”
话语中透着威胁,说是说拜托,实则命令。巴图心中有数,他没有直接应下,缄口不言地离开包间。
守在外面的缇娜看事情谈完,进屋见江怀之没有起身的意思,而是端起了酒杯。
“小屿过来说什么没。”
“他担心您喝多酒,特意来告诉我一声。”
“儿子还管起老子来了。”江怀之语气虽严厉,但那微醺泛红的面颊透着点欣慰,他把杯子又放了下来。
缇娜明白他暂时不会出去,走到一旁倒茶。
热水注入茶杯,茶叶在壶中慢慢舒展,屋子里很快充满绿茶的清香。
江怀之看着自己握着的拐杖,手指慢慢摩挲着顶端的龙头。这是江屿几年前送的寿礼,似乎他回来后的每一年,都会备上一份称心如意的礼物。
“把律师叫过来。”江怀之吩咐。
缇娜微微一怔,双手紧握略有些烫手的茶杯,淡淡地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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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之后,宅子很安静。
江怀之回了家,看见尽头的房门虚掩着,亮着微弱的灯光。他走过去,偏头往里看了眼。
里面没人。
江怀之拿着资料,穿过长长的廊道,慢悠悠地走向庭院外。
深更半夜,院子的路灯因时常遭到人为破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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