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了?”
银仙儿讷讷地摇头,对馆主尤为警惕,她从未来过这样香的地方,房间里还有淡淡的酒味儿,闻得人醉醺醺的。
“那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馆主又问。
银仙儿轻轻眨眼,又是摇头。
馆主撇嘴,伸手拨弄了一下银仙儿鬓角的发丝,见银仙儿吓得如同个鹌鹑一样,蹙眉道:“那我来告诉你你是谁,你叫银仙儿,是我这若月馆中的琴妓,舞姬。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离魂之症,又是否把所有人都忘记了,你只需知道,你的身契还在我的手上,若想有好日子过,便乖乖听话,再过两日便去接客。”
“接、接客?”银仙儿闻言,血色霎时从脸上褪去。
“自然,你已是挂红牌的姑娘了,也不知如今还会不会弹琴跳舞,难道你想要我白养着你?”馆主说完这话,深吸一口气,看向银仙儿的眼神也露出了几分痛快,她又笑道:“你放心,便是杨公子不要你,也有的是人争着抢着想要你的。”
馆主起身,让小丫头好生照顾着银仙儿,又给了对方眼色,摆明了要她把银仙儿看好了,可别让对方闹出什么幺蛾子。
两个多月前银仙儿性情大改,给若月馆挣了不少钱,便是对待她这个馆主也颐指气使的,没什么好脸色。如今她能否挣钱还未可知,性子瞧着也软弱了许多,馆主才不会忍下这一口气,连带着过去受的那些,总能一并讨回来。
银仙儿醒来又失忆之事,当天下午便传到了周府。
周大人给阿箬和寒熄准备的小院倒是很别致,因是盛夏,院中还有一口小池塘,池塘内种了一些睡莲,现下正盛放。淡紫色的莲花藏在几片绿叶玉盘之间,只有浅浅一截浮出水面,鹅黄色的花蕊随风颤颤,飘来几缕清香。
院中还有一株榕树,巨大的枝叶如同雨伞撑开,遮蔽了绝大部分的阳光,清风顺着池面吹来,些许凉快。
阿箬坐在树下石桌旁,手中端着方才下人们送来的一盏五彩翡翠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