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两块烧饼给他吃,这已算是仁至义尽。
男人道:“若不是那他娘住的小宅离何神医的医馆不远,他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顾风一日受了伤,倒在医馆前正好被何桑瞧见,何桑便将他捡回去治疗,那女人知晓有人给他治伤,下起手来就愈发不知轻重,好几次顾风险些死了,都是何桑给救回来的。
“邻里的人也提醒过那女人几次,每每说起,那女人都嚎啕大哭,说自己可怜,死了男人无依无靠还要被人指点。她说若谁觉得顾风可怜,大可以将顾风领回去养着,她绝无二话。”男人提到这儿,哀叹一声,便是他妻子,也给顾风喂过两碗馄饨的。
“既然他自幼生长于东陌城里,又怎么会在此处滚下山来?”仆从听了顾风的故事,频频回眸看向少年。
少年沉闷地吃着饼,露出一截细瘦的手腕,可见手腕上清晰的青紫痕迹,像是被镣铐束住太久,而他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的。
恐怕这件裹满雪渣的衣服下,少年的身上还有许多旁人看不见的伤痕。
“他娘卖的!”男人皱眉:“顾风六岁的时候他娘下手没轻重,一块板砖砸在他后脑上,从那之后他就沉默寡言了,人像是傻了一样,不说话也不会哭,只知道跟在他娘身后,像个言听计从的狗。”
这样的顾风自然不能给女人带来任何利益,加上那女人逐渐年老色衰,又从旁人那里听说有钱公子多日未来是因为他又寻到了别的美妇,正想尽办法勾搭人家。
女人越想越气,便将所有过错都怪在了顾风身上。自傻了之后,她打骂这么多回也不见他吱个声儿,留着也晦气恼人,一气之下,女人便将顾风给卖了。
“卖给一路过的富商,说给他们家当牛做马,做什么都行,才十两银子,一个好孩子就被卖走了。”男人说到这儿,心里泛酸:“第一次她卖顾风时,顾风花了两年的时间又走回来了。”
两年的时间里,女人虽再得不到有钱公子的青睐,却与隔壁鳏夫过了一年逍遥日子,二人没成亲,整日厮混在一起。那鳏夫是个卖肉的,浑身是劲儿,女人也开始不要脸皮了,大白天里便与他腻腻歪歪。
二人雨水欢好时,顾风顺着记忆里的路,走回了那间小宅。两人正在床上颠鸾倒凤,一睁眼便瞧见站在门口的顾风,他还是沉默寡言,却像个讨债的煞神。
顾风还是个傻的,他好像什么也不懂,又似什么都懂,他回到家中回到娘亲的身边,还没留下半个月,女人便为他找好了下家,第二次将顾风卖了出去。
“算起来,他今年十五,已经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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