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可弄不动。”
寒熄有些疑惑地看向何时雨,他眼神瞥过去时,何时雨的脸色都苍白了一瞬,何时雨的手在抖,可腰杆挺得很直。
两个男子都没说话,阿箬率先道:“你别让他做事,若有做不了的,等我回来帮你。”
何时雨:“……”
有必要这么护着?
寒熄反倒笑得更深,与阿箬道一句:“不过小事。”
抬一根树干而已,何须他动手呢?
阿箬知道这是何时雨支开她的理由,她也知道寒熄不会对何时雨动手,何时雨不过是一介凡人,人生短短几十年光阴,于寒熄而言不过眨眼便会忘记的人物,不值得他多放在心上。
阿箬临行前,又瞪了何时雨一眼,提醒他别乱说话。
何时雨装作没看见,等阿箬走出屋子,身影于杉树小道上消失了,他这才看向寒熄。
面前男子的身上始终笼罩了一层叫人不敢直视的微光,月白衣衫外,银纱上虹光渺渺,似云似雾的,像是画中仙人误入俗尘,就连那张脸也好看得不太真实,处处透出“我非凡人”这几个字。
何时雨的手紧了又紧,好半晌才鼓足勇气问:“公子如何称呼?”
上来便直问神明名讳,倒是叫寒熄有些意外了。
何时雨见他不答,又问:“你可是叫寒熄?”
寒熄怔了怔,心思略沉,点头后又问:“你如何知晓我的名讳?”
何时雨抿嘴,心道果然是他,果然就是这个人,一个名字就牵动着阿箬的欢喜悲忧。
十几岁的小姑娘坐在屋前冷月之下哭着写下名字的画面,这辈子都在何时雨的脑海中不会被抹去。于他眼里,寒熄大约不是个什么好人,否则也不会叫阿箬深夜伤心,更不会从未出现在他面前,又让此刻的阿箬不知如何面对。
何时雨猜测,他负了阿箬的真心。
如此一想,他更没有好脾气:“我提醒你一句,寒公子,阿妹不会与你走的,这辈子只要我不放手,她哪儿也去不了。”
寒熄察觉出了何时雨的敌意,只是这点儿敌意还不能叫他为之动容,他只微笑回了一句:“你的一辈子很短,我可以等一等。”
何时雨:“……”
这是在咒他短命?!
何时雨道:“阿妹说我是长命百岁之相,不说活一百岁,至少也有九十九,你且等着吧!”
“虽说这话不能告知你。”寒熄依旧微笑着,轻轻眨了一下眼,他道:“但你应当只能活到八十七,且才百年,等等又何妨?”
何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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