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一切,什么都不在乎,可又什么都在掌控中,不带有感性色彩,沉着理智而又散漫随性。
房间的门虚掩着,赵津月轻轻一瞥,唇畔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故意的。
对付一个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击垮他的自尊,踩烂他引以为傲的信仰,夺走他所拥有的一切并占为己有。
巴掌声没有持续太久,紧接而来的是藤条鞭打肉体的响声,一下又一下,与皮肤上的旧疤重合。
程见深骇异,记忆中父亲的穿着始终板正严实,从未见过他裸露过身体,哪怕在家里,他也是穿着严密的家居服。
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不知窥看了多久,浑浑噩噩地离开了。
一个是他最敬重的父亲,一个是他最讨厌的女同学,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怎样关系?
秘密情人?炮友?还是……sm?
他的三观崩了。
自从那天后,程见深再也不能直视赵津月,他的脑海总能浮现出父亲卑屈的身影,以及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其实她没有看他,可他总觉得自己被她注视着,躲不开也逃不掉,像画地为牢,像作茧自缚。
他不敢再趾高气昂,像换了个人,更让他崩溃的是班上调换座位,他和赵津月成为了同桌。
“通宵打游戏了?怎么脸色这么差?”前桌的狐朋狗友回头问了句。
程见深心头发慌,“没有。”撂下两个字继续埋头做题了。
前桌不信,笑了声,“小心肾虚。”
察觉到身边人的视线看了过来,程见深更慌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怕什么。
课间,几个男同学议论某款游戏,时而爆出猥琐笑声,时而吵吵嚷嚷,教室里的声音更喧杂了,干扰了赵津月解题的思路。
她眉头紧锁,回头剜了那几个男生一眼。
换作以前的程见深,肯定是要乱上加乱,可现在,他不敢了。
那几个男生的声音虽然小了,但仍是在窃窃私语。
身边人的气场变了,程见深提心吊胆,背后发凉。那是一种隐在平静表面下的戾气,一旦爆发,翻江倒海,势不可挡。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父亲会甘愿臣服,那是一种上位者的强大力量,哪怕还在成长期,也挡不住锋锐的势头。
“啪”的一声,手里的书本被赵津月重重地拍到桌上。
桌面震颤了下,他的身体也是如此。
教室顿时安静了,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了,那几个男生老老实实地坐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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