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气氛有些压抑。
他主动开口,“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谢序淮,兰亭序的序,夜泊秦淮的淮。”
名字介绍很风雅,符合他的气质。
“叫我津津吧。”她心里还保持警惕,没有向他透露全名。
“是哪个字?”他问。
她抖抖雨衣,轻描淡写地说:“今天的今,金钱的金,青青子衿的衿,都可以。这个音的字挺多的。”
意识到她不想聊天,谢序淮没再问下去,好奇心更强烈了。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力气很大,面对险境毫不畏惧,沉着冷静,镇定自若,很稳,很神秘,嘲讽能力还很强。
其实被她嘲讽挺有趣的,他不觉得被冒犯,反而可以正视自己。他从未遇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他想,她的人生肯定很精彩吧!如果有幸和她做朋友,生活一定丰富多彩。
赵津月将干透的雨衣铺在地上,考虑到他后背有伤,把户外专用的厚雨披让给他垫,自己睡在塑料雨衣上。
习惯舒适又奢华的睡眠环境,谢序淮不知所措,“就这样睡吗?”
赵津月忍住翻白眼的心,“大少爷,你也可以祈求上天赐给你一张床。”
谢序淮噤口不言。
山洞狭窄,又生着火,赵津月留给他的位置紧挨着她,几乎没有距离,很容易发生肢体触碰。
他一向和异性保持社交距离,是洁身自好,也是一种尊重。现在和她已经处于亲密距离了,他不知道怎么躺下,迟迟没有动作。
赵津月指了下洞外,“你要怕我占你便宜,外面睡去。”
她自顾自地躺下,盖好衣服,没有半点与陌生异性在野外夜宿的怯惧感。
即使如此,谢序淮还是郑重向她保证:“我不会乱动,请你放心。”
“我不担心。”赵津月不以为意,“真要发生什么,受伤的只会是你。”
后背突然疼了下。
谢序淮感受到无形的压迫感。
赵津月已经合眼入眠,谢序淮拘谨地躺下,手脚一动都不敢动,始终保持背对她的侧身姿势。
旁边的火烘得他全身热乎乎的,暖意从皮肤蔓延到心里,即使身处的环境很糟糕,他也感觉很舒适,
或许是因为……有她在。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可以放空一切,什么都不去想。
火堆里的木枝烧得旺盛,发出“噼噼啪啪”的细微响声,外面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这两种声音都是可以舒缓精神的白噪音,配合在一起很助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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