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熙说,那里闹鬼,也不会有保安来。
那晚,祝言也忘了为什么后来两个人亲到了一起。
明明只有祝熙喝了酒,她也没理由醉。
她只记得夏日的夜晚很燥热,她看着祝熙那蝴蝶小扇似的长睫,心里痒痒的,就亲了上去。
等她反应过来退缩的时候,祝熙已经捧着她的脸,更加热烈地亲吻她。
少年的吻,很笨拙,但盛满了热切的欣喜。
等情难自禁的祝言坐在祝熙的身上,那勃起的硬物抵在她的小腹时,祝言后悔了。
她故意喊出厉野的名字,祝熙眼泪的星光就碎了,暗淡许久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抱着她喘息。
再后来,祝熙被父亲送去了国外念书,祝言没有去送他,偶尔抬头看天的时候,会想起那天晚上,祝熙眼角一闪而逝的泪水。
*
自己这是要死了,所以开始回忆走马灯了?怎么什么烂谷子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祝言两眼惺忪,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看到旁边一个黑发黑眸的男人,握着她的手。
他纤长的手指,冰凉如瓷。是握枪会很漂亮的手,祝言低头看着,心里感叹道。
“姐……”
这一声幽怨的喊声,才把祝言魂儿给喊了回来,她才认出眼前这是阔别五年之久的胞弟,祝熙。
难怪梦到他。祝言笑了笑。
几年不见,他的气质更加沉稳,不变的还是那双蛊人心弦的狐狸眼,眼角一点泪痣显得他刚哭过似的。
见她醒了,祝熙亲吻她的手背,摸了摸她的额头,神情如释重负。
“没想到睁眼就能看见你。”祝言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你怎么回来了?我该去接你的。”
“你三天没联系我……”他声音一哽,“我提前办完学校那边的事了,家里就同意我回国了。”
祝言点了点头坐起身来:“三天?除了我,还有人被送进医院吗?”
她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如今看来,应该是度过了危机吧。
祝熙给她后背垫了一个枕头,蹙眉欲言又止,“姐,等你精神好些了,我们再聊这些。”
祝言拉住他的胳膊,语气急切:“我没事,你别瞒我。”
恰在此时,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祝警官,方便进来吗?领导有些事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