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没有，姚总请坐。”肖苍山随手合上桌上的资料，做了个“请”的手势。

姚美凤随着他的手势坐在了落地窗边的黑色沙发上。

肖苍山按了内线叫程远东送咖啡进来，陪着她一起坐下。

喝了口咖啡，姚美凤从随身带着的挎包里拿出一份合约书，“喏，答应给你的。我可是今天一早就让人准备，新鲜热乎的，亲自登门给你送来了。”

肖苍山表情吃惊，诚惶诚恐的接过文件，她便倾身向前，挑眉笑道：“怎么样？苍山，姚姐说到做到。”

捏着合约书，肖苍山看上去很激动，“谢谢姚姐！谢谢！”

往后撤身，姚美凤低头摆弄着手指甲，“不用谢。就像我昨晚说的，你要是没能力，我也不会把订单给你。只是苍山，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这公司，苟延残喘，我不指望你能给我多少利益。我可都是看你面子。”

最后一句话落，姚美凤笑意晏晏，“今晚有空吗？一起吃饭？”

“好，姚姐帮了我大忙，应该的。”

“说定了。”姚美凤心情极好，站起身，她拿起挎包，“那我就等你了。”

“好。”

肖苍山起身要送，她却伸手按上他的胸膛，“哎？不必了，我自己出去，你忙吧。”

办公室门合上，肖苍山翻开合约书大概扫了一眼。

姚美凤不愧是生意人，这份合约书做的滴水不漏，把能占的便宜占了个够。

“咚咚，肖总。”

程远东敲门进来。

“张姚建设的合约书。”肖苍山把合约书递给程远东。

程远东翻开看完，合上。

肖苍山捏了捏眉心，问他：“你觉得呢？”

“我们没有选择。”

肖苍山笑了，“是啊，没有选择。”

就算是不平等，也得签字。

拿起手机，他给韩瑶瑶打过去。

“瑶瑶，今晚约了姚总吃饭，一起去吧。嗯，好，我到时候去接你。”

……

包间门被推开，姚美凤胸有成竹的投来视线，却在看见挽着肖苍山手臂，同他一起进门的韩瑶瑶时，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