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怕是无人美貌能及她。”
“那范姑娘身形窈窕,也是个绝代佳人,尤其是气质空灵,如娘娘花房的那株兰花一样,遗世而独立。”
听清芬描述,阮皇后对这二人有了大致的印象,阮蜜娘一若牡丹,范玉真就像是空谷幽兰。
“我,午膳过后再见她们,你们且用心服侍些。”
“是。”
蜜娘和范玉真同住一室,范玉真还觉得很不自在,实际上宫里能到主位有自己的宫殿的都是昭仪以上的分位,大多数就是住偏殿,地位低的都挤在一起。
这跟所有的行当是一样的,做到顶尖的才待遇好,否则都过的不怎么样。
“阮妹妹,你说我们何时能见到娘娘呢!”
蜜娘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总是会见到的,我们倒也不必心急。”
范玉真不好意思的笑道:“还是你比我沉得住气,我这腿现在还哆嗦呢?”
她是真的紧张,对未来的不确定,又怕在宫里行差踏错惹人笑话,故而忐忑不安。
蜜娘忙道:“其实我也紧张,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们来了,总有人安排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蜜娘的一句话,范玉真方安心,可是让她看书或者做其他的,她又实在是做不下去。
上辈子蜜娘也是住这里,和周福柔一起住的,那时候她也很怕,紧张的无以复加,她也能理解范玉真。
这辈子她多了些从容,方惟彦说会帮她,她自己有上辈子的经验,也要尽可能的自己出去。
阮皇后在午膳过后召见她们,范玉真衣裳都整理了好几回,蜜娘倒是还好,她踏进正殿时,此时虽然崔贵妃如日冲天,但皇后地位还在。
她和范玉真在女官指导下,给阮皇后行礼。
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都起身吧,流苏,赐座。”
流苏?蜜娘看向那个嘴角有痣的宫女,勾了勾唇。
范玉真和蜜娘坐下后,皇后问道:“你们都是我的娘家人,也都自在些,把宫里当成和家里一样。”
又问她们几岁了,得知范玉真十五,蜜娘十三,颇有些感慨自己韶华易逝。
范玉真忙道:“娘娘正值盛年,又母仪天下,我们在娘娘身边如草芥一般。”
蜜娘也附和了几句:“是啊,娘娘万万不可如此说。”
直到阮皇后又问她们平日在家做什么后,蜜娘先答道:“臣女在家时正学八股文章,因刚刚初学不入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