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点头:“就是这个理,还有挑人家嫡庶的,阮家庶房的女儿做皇后,谁敢挑剔什么?简夫人还是填房出身,谁又小看她了。你那位同年张敖还是元辅的庶子,还比他大哥受宠多了。”
“您说的正是这个道理,小姑姑把嫁妆看的天大,若非是侯府撑腰,她那些嫁妆哪里能带回来。”大家哪里调什么嫡庶旁支主支,其实都是看权利大小。
偏有些人想不清楚。
天底下的官员,越靠近皇上的,官位即便低,也无数人奉承,因为越靠近权利中心。
“好了,你也早些歇息,明天还要去接新娘子。”
难得方惟彦这样平日淡淡的人,居然满脸笑意,还狠狠点了一下头:“儿子这就去歇息,娘也早些送,儿子送娘出去吧。”
徐氏让他止步:“不必了。”
走出几步了,看儿子嘴角还挂着笑容,徐氏对身边伺候的人道:“许久没见过惟彦这么开心了,这孩子从小就喜怒不形于色。”
“这还不是您挑的人好,一眼就相中了阮姑娘,将来进门,您也有个帮手了。”
见徐氏一行人走远了,方惟彦回到房里躺下,很是高兴。
她……她明天就要来了。
天一灰蒙蒙亮,蜜娘就打着哈欠,让人扶着从床上扶起来用花瓣牛乳沐浴,这大概是她重生以来最奢靡的一次了。
之后换上常服后,就有喜娘带全福娘子来绞脸,这全福娘子请的是阮嘉定同僚的夫人,她一见面蜜娘就道:“真真是个美人胚子,这脸也太嫩了,我都怕弄红了。”
定二奶奶笑道:“您的手艺我们还是信的。”
只见她往上扑了一层粉,再用红色的两根线,交叉成十字型,将一根线的一端用手牵着,另一边让线贴在脸上,蜜娘疼的龇牙咧嘴也不敢说话,但效果还是很好的,细碎的额发汗毛鬓角都修理的整整齐齐,皮肤仿佛更亮了。
梳头发可以让插戴婆梳,但是新娘妆,蜜娘却坚持自己化。
原因很简单,那些插戴婆的手法,她并不是很喜欢,她要如何更美,没人比她自己知道,眉毛要如何画,唇脂该涂什么颜色,甚至粉和胭脂怎么上,没人比她更懂。
插戴婆有些踟蹰的看了定二奶奶一眼,定二奶奶却道:“那就让她自个儿画吧,您不知晓,她擅长画美人,自个儿也会化。”
插戴婆还有点不服气,虽然不敢直接表露出来,暗地里道,户部侍郎的女儿成亲都是我去梳妆的,难不成我还不如一个小丫头不成?
没想到头发梳好后,她见这小姑娘手法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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