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的脏手碰了?”
“不碰车,我怎么,上去?”
“废话怎么这么多!”
“是,是,那我应该......”
“你给我过来!”
郭孝安任由他们摆布,反复洗手又净口,就差妆扮一番了。
看着郭孝安爬上了车,穆兰英凶狠地龇牙,重重地剁了下脚,跑到巷子口吹风去了。
李不坏的耳边全是他们窸窸窣窣的声音。
“啊——”
郭孝安尖叫一声,滚下马车。
一刀一剑架上他的脖子,长孙泠:“你干了什么?”
“我没干什么!”
穆兰英风一般出现:“那你大呼小叫什么。”
“车上,有……有裸女!啊……那是……那是太女?”
长孙泠:“太女遭人下毒,你既然想效命,就用嘴去解决了吧。”
“等一下!”
穆兰英:“不愿意?杀了!”
郭孝安抱头:“我我我我、愿意!”
长孙泠一把提起他,扔进了马车。
郭孝安家里世世代代,砍柴为生,何曾见过这种场景?
他钻进马车,撞进李不坏的目光。
李不坏身上一丝不挂,抬起沉重的眼皮,无声地开口:过来。
砰砰砰。
郭孝安几乎能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他走过来,面红耳赤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呆了会儿,忽然跪地:“草民郭孝安,参见太女!”
李不坏用了全力,才发出声音:“你……不怕我们是骗子?”
“两位女将军如此勇猛,只有太女殿下才能带出来。更何况,其中一位女将军,我似乎是见过的。”郭孝安低头说。
车厢很大,有一个房间大小。
有床榻,桌子,凳子。
到处都是丝绸宝器,珠光闪闪。
柜子上放了很多书,桌上食物被推到一旁,正中间摆着浸着冰的一盆水、两块绸巾、一排银针和几个药瓶。
郭孝安不敢抬头,盯着膝下的西域地毯。
铜鼎隐隐飘来檀香,他的额头不停冒汗,李不坏几乎以为中毒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