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刚被拧开,贺锦延就蹭了过来。
他似乎想主动索吻,头低到一半,却又突然想起自己的面罩和脸,只能侧过脑袋,半路改成一个拥抱。
水流兜头而下,带走淋漓的红。
浴袍沾上水,也沉沉地坠下去。
路元清心底一动,径直撩开他那件不合身的浴袍,伸手进去。
猝不及防,要害就已经被她捞在手里,贺锦延赶紧抓住她手腕,抬起头,局促不安地解释:“那什么,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这样了,不是刚刚才……”
握在手里的那根东西,竟然还和之前一样,血气充盈,硬得发烫。
随便撸动一下,贺锦延就立刻难耐地皱起眉头。
——是药的原因吗?
但从他上次吃药的时间开始算,现在应该已经结束药效了才对。
——难道说……
路元清忖度着,打消刚进门时的念头,转而抽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是过去几个月,贺锦延执行得最熟稔的一个指令。
跪下,脱掉衣服,帮她架起一条腿。
解开浴袍的几秒钟里,贺锦延甚至有些恍惚。
如同毁容与死而复生的遽变都还没发生,一切都熟悉得像是他仍简单地属于她而已。
只可惜,这种错觉来得快,去得更快。
水流冲刷中,贺锦延埋进她胯下,刚要和以前一样,先从腿根开始亲吻撩拨她的情绪,就被面罩挡得立刻清醒过来。
“……”他抬手想摘,却被路元清用膝盖拦住胳膊。
花洒仍然在喷洒热水,头顶传来的声音便显得有些模糊:“别摘,我想就这么试试。”
说着,她又轻轻一踢贺锦延后背:“为你庆祝新生,这次你就自己弄吧。”
吩咐完,路元清垂下眼,调整好角度,压了上去。
与其说“压”,更像是“骑”。
贺锦延仰着脑袋,几乎整个下半张脸都被密密实实地骑住,露出的一双眼睛顿时苦闷地眯起,但还是没有闪躲。
这副面罩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材料,即便就在水流之下,依然没有变得潮湿。
甚至没有变得温暖。
微冷,微硬,又丝毫不显得粗砺,像一块凹凸而细腻的瓷,随着贺锦延的脸部线条,在股间光洁地起伏。
面罩彻底隔绝掉湿热的呼吸,更隔开了他那枚过于刺激的舌钉。
这种感觉十分割裂而奇异。
膝弯下的身体明明在因为轻微的窒息而颤抖,胯间能感受到的却只有无机质的沉默。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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