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我的什么恩,难道戴秀才就能记得了?”
程远抬头看了眼程锦,颤声道:“你这是记恨我了,埋怨我了?”
程锦起身,看着程远,笑道:“女儿惶恐,女儿哪里敢埋怨记恨父亲?父亲如何爱护女儿,女儿知道的,怎敢如此不孝生出怨恨之心?我在京城给父亲买了些衣服料子回来,也做几身新衣服吧。父亲升了官,总免不了应酬的,该穿得体面些。父亲不要多想旁的了,好生歇着吧。”
程远默不作声,只看着程锦转身离开,当程锦走出屋子前,程远沉声道:“好吧,以后你的婚事,就你做主,我不再管了!”
程远这话说的,竟有几分负气的意思。但程锦只笑着回道:“女儿谢谢父亲。”
程锦当真有许多事要忙,关嫣得了她的信后,已经置办下了一些地,只等天暖和了就要种地。除了眼下的几个铺子需要经营,酒楼也得立即筹办起来。粗略一算,还缺了许多人手,程锦不得不再去仔细寻些可靠的人。程锦吃过一次人手短缺的亏,便不肯再吃一次亏,还有心多养些伶俐的男孩子女孩子教导几年,也免得往后短了人手再去寻。每件都是费心的事,与这些事比起来,让人去敲打一番戴家母子,让他们知道些深浅,不再来惹事,倒是小事了。
程锦一直忙到了年末,才又听到了跟彦桓相关的消息。关嫣自酒楼得了消息,说是襄阳王的小儿子彦钟被杀了,如今雍州严查的厉害,许多雍州特产的东西很难运出来了,即便运出来一些,价钱也很高。
程锦连做了几天的噩梦。
一会儿是彦桓浑身是血,倒在了冰天雪地里,被野狗撕咬他的身体。一会儿是彦桓落在襄阳王手里,成帝也不肯管他,由着他被襄阳王千刀万剐。一会儿又是彦桓一个人在黑夜里走着,问她要往哪里逃,可她话也说不出,也碰不到彦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个人在黑暗中踽踽独行。
一会儿是彦桓俯跪在冰冷的地上,那胡乱穿了黄袍,顶了一头灰白乱发,眼窝深陷的成帝指着他,癫狂地笑道:“哈哈!你倒是命大!你这都能从皇陵活着回来?可我的皇儿怎么那轻易死了啊?你是不是什么妖邪?你是不是夺了他的命数?是不是?”
成帝说到最后,骤然收了笑,快步走到彦桓面前,一脚狠狠踹了过去,咬牙恨道:“自你出生,就很不好!很不好!”
彦桓被踹得跌在地上,但是又很快重新爬了起来,极规矩地跪了下去……
程锦心慌了好些日子,一直留意着京城的消息。可什么消息都没有,其实先前关于彦桓的消息也很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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