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时间下磨成了认命接受,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那个味道了,但她的身体却比想像中更不肯屈服,依旧什么也吞不下去,张元敏吐到她已经不知道食物为何物,只感觉得到嘴里倒流的胃液。
在张元敏日復一日开始她的一天时,铁笼忽然开了,她听着声音和那日夜期待过几百次开啟的笼门,一点动作也没有,反而觉得这不过是她其中一个热到產生的幻觉。
「还不出来吗?想继续被关一辈子吗?」一向沉默寡言的母亲,长日以来头一次和她说话,张元敏这才发现这不是错觉,只是她也像马戏团里的大象被无数次的失败制约了,即便开了笼门也不知道该逃出去。
张元敏眨了眨眼试图抽动着手指,却感觉全身关节早就因为,关在只能弯曲进入的笼中过久,扭曲到使不上力。
张母见此,直接动手将她整个人拖出来,张元敏倒在地板上挣扎着爬不起身,只见张母拖了个准备多时的大铁盆,用简易的帘子围住勉强遮挡住外人视线后,就动手用剪刀剪去她身上发臭的衣物,接着将她拖进盆内。
张元敏坐在铁盆子内一点反应也没有,任由母亲如小时候一样拿着肥皂搓揉着她全身上下,洗了两三遍她身上依旧有洗不去的味道,张母不再浪费时间,冲乾净所有泡沫后,拿大毛巾覆盖住她的身躯,指了指一旁乾净的衣物,命令道,「穿上。」
她行动迟缓地擦拭身体后穿上,下身久违的乾燥清爽,让张元敏几乎要怀疑这漫长的时间不过是她做的恶梦。
「坐着。」张母拉了张椅子叫她坐下,接着留她一个人在院子里,自己收拾掉铁盆里的污水来回忙着。
张元敏傻傻地坐在原地放空,乡野间的风吹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比每天夜里那些人来用水冲完她后,湿润的衣服贴在身上,迎风而来的刺骨感好太多了。
没一会母亲捧着一张桌子出来,上头摆满了满满的菜,张元敏看了一眼,一闻到肉味撇过头又是一阵狂吐,张母看着地板上的呕吐物,没半句训斥,只是将碗和筷子塞进她手里。
张母拉了一张椅子,拿着吹风机就坐在她身后,静静地替她吹头,儘管她的头发早就所剩无几,不需要她吹也会自然风乾。
当张元敏以为张母不会再开口时,她边吹边淡淡地说,「吃饱就快点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张元敏听言僵在原地许久,终于意会过来母亲的这桌菜是什么意思,她紧紧握着手里温热的白饭,颤抖着感受着多年来总沉默疏离的张母,对她这个女儿唯一一次的送别,眼前这桌满满只有过年才看的见的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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