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奖金、老家是港口餐馆的普通市民;提努斯的身分连最低层的农民都瞧不起他,更不用说会有人邀起他加入讨伐队。能够不分贵贱、不讲身分,纯粹看到一个人的『本质』,就只有你啊,我们的队长。」
获得齐牧如此高的评价,珀斯提昂感到心里麻麻的,不知如何应对。
然而话锋一转,齐牧忽然大叹一口气:
「如果荷尔曼努斯,或是我们之前遇过的那些讨伐队,他们在组队时不那么拘泥于身分地位,就不会落到这种下场了吧。」
「……或许吧。」
对于不可改变的事实,任何揣测都有可能,也都是徒劳无用。
正如齐牧指出,绝大多数讨伐队都是以阶级地位……或者可以讲说是由「同温层」的人组成。也许彼此之间会因此更有情感上的凝聚力,但在战术上可能就面临无法互补、甚至所有人都只有同一种专长的窘境,而惨遭灭顶。
雪豹旗成员彼此之间,当然不能说完全没感情,不过组成时大多只有一面之缘,有些甚至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存在。然而正是珀斯提昂纯粹依据所有人的特质、不考虑私人交情跟每个人的出身地位,雪豹旗才能一路挺进到这里。
歷经多次的战斗而產生「革命情感」,雪豹旗成员必然是同生入死的「伙伴」或「同志」。但要说是「朋友」就有些微妙了。
「不过嘛……」齐牧起了一个话头,却欲言又止地吞了回去。
珀斯提昂没有催促对方,只是在歷经片刻的沉默之后,觉得该由自己帮他接续话题:
「你对提努斯有疑虑?」
齐牧是个有话直说的人,哪怕对方是贵族大小姐他也会直接顶回去,唯独在面对那个少年时,齐牧总是在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感情。
「他的母亲是魔族吧。」
儘管用的是疑问词,但语气是斩钉截铁的肯定句。
「……根据圣教的教义,魔族是外表像人的魔物,魔族跟人族不可能有后代。」
「去他的教义。圣教还说过人族的圣法可以战胜所有魔力。」
齐牧轻蔑地说道。其实绝大多数人族──特别是跟魔族实际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圣教的教义漏洞百出,只是碍于王国内还有一个审讯异端邪说的「大审判庭」,不想惹麻烦的人都懂得管住自己的嘴。
不过在这仅有两人的深山野溪,就没什么好顾虑的。
珀斯提昂叹了一口气:「提努斯自己没有承认,我就当他不是。他有权决定自己是属于『哪一方』。」
「像你这样大度的人少之又少啊,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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