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
“大官南路那个手机修理店,”她说:“最大的那家,电脑手机,都卖到那了。”
夜市里那家,段昭知道他们店,就在“这里”斜对面,老板还总去他们那吃烤串,应该能问到。
“我知道你和钱淼家是亲戚,”电话里那个女人又说:“钱淼他妈,也就是你姑姑,以前总跟我显摆,不过你跟他们家关系不怎么样吧,那些手机电脑什么的,你真没必要去拿回来,像他们家那种人,有什么可留念想的。”
段昭嗯了声,挂断电话。
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他开车去了趟女子监狱。
钱淼他妈因为作伪证,被判两年,段昭去时,谎称是父辈的朋友,没承认和她的关系,接待的警察也很诧异,然后便劝:“她说她没亲人,从进来也确实没见有人来看过她,寻死过两次了,你们要是认识,劝劝她也好,让她积极改造,重新做人。”
段昭心不在焉的答应着,跟她往里面走,在会见室等了会儿,段亚兰被带进来,头发凌乱的扎了个马尾,穿得橘色马甲,黑眼圈极重,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
见他,段亚兰冷笑:“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笑话,老钱和大淼都没了,你高兴了?满意了吧?”
“这对我没什么好处,”段昭语气如常:“你们挥霍掉的,我爸妈的遗产,我好像也拿不回来,我有什么可满意?”
“那你是来跟我算账的?”段亚兰一惊一乍的瞪眼:“你死了心这份心,我一份钱都不会给你。”
“好啊,那你可得看住了,钱淼生前无子嗣,按法律来说,我现在算是你,”段昭不疾不徐道:“唯一的继承人。”
段亚兰气得拍桌子,立刻被两个警察按住,她由怒转静,随后仰着脖子干笑,笑罢,她盯着他:“我弟弟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方人的种。”
段昭眉头微蹙。
家里出事后,他就经常被灌输这种话。
就好像,他在那场火灾幸免,活下来,本身就是一种错。
“但凡跟你扯上关系,有几善终的?”段亚兰说:“我就后悔,小时候没打死你,留你这么个祸害,害老段家,没一个有好下场。”
“你家的事,”段昭手攥拳,保持最后冷静:“是你教子无方,跟我有什么关系。”
段亚兰目光阴鸷:“那你爸你妈你妹,哪个不是你方死的?你是不敢承认吗?消防车都快到了,也就再多坚持一两分钟的事,还不是你催催催,把你妈和你妹给催死的?”
“我妈……”段昭开了口,但是想不起来,每次想,就觉得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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