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
病房里又安静得只能听到仪器单调的滴滴声。
虞笙走近周文良,他垂在病床上的手微抬,知道他要做什么,她过去,犹豫的握了握他的手指。
很轻。
但周文良仿佛受到鼓舞,干枯的手突然紧紧攥住她,整个人也艰难的撑起一丝力气,盯着她,眼角有泪。
“我可以多陪你一会儿,你,”虞笙不知道该和他聊什么,余光看到桌上的水杯:“你想喝水吗。”
周文良摇头,嘴唇微张,显得很急。
“你需要什么?”虞笙凭猜测问道。
周文良仍旧摇头,嘴巴一张一合,眼神也变得畏怯。
“你有话要对我说?”虞笙看到他艰难的点了一下头,凑近。
粗重的呼吸烘着她的耳朵,却依旧什么也听不到。
气管切开的病人,根本无法说话。
虞笙只能,尽可能安慰着他的情绪,对于他的完全听不懂的气息,给予回应。
病房外。